现在你看看,杜镛被我吓住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我王某人不是病猫,一个个的就怕死了,就和气了。什么东西啊,还天天骂我贪财好色、贪生怕死呢。越老越不中用,白混了半辈子。你说的不错,心里肯定不服,我估计是杜镛又出了什么招,让他们应付我呢。”
“那可得小心点,这个时候可千万别阴沟里翻了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成立的青联,绑住了他们这些人,万一出现什么变故,青联分裂,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
刘一统是有些担心的,他一想到王言的处境脑子都疼,应付着日本人、国民党、红党三方面的人,还要应对青联里的麻烦,那边还要照顾到洋人的利益,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麻烦事儿。可偏偏王言整天照旧是潇洒的吃吃喝喝玩女人,哦,女人也他妈是日本人安排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整天的跟大同大学的那帮人搞什么研究,建什么工厂,他是真的服气,换他上去说不得早死了。
“还是那句话,在日本人没有找到能够号令那些投靠过去的青帮的时候,他们闹也要有个限度,否则我死他们都要给我陪葬。这一点上,咱们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至于杜镛这个老小子又有什么招……”
王言沉思片刻,喝了一口酒说道:“这样,明天你带着账房再去找他们,以购买总部大楼、建设金楼,以及二者的装修,耗资颇大,银行业务发展缓慢,各大城市以及同其他银行间的汇兑业务迟滞,不能展开为由,要他们增资。我带头出五万美刀,让他们按照比例出钱,如果不出,股份按比例稀释,先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再说。你有钱吧?没有我帮你垫上,或者我买一部分你手里的股份,由你代持也行。”
“不用,这点儿钱都没有,那不是白混了么。”刘一统摇了摇头,抬头看着王言的脸色,问道:“你是打算动手了?”
“当然不是,只是借着这次的由头,让他们跟青联绑定的更深罢了。之前我出十万,他们出了八百万,那么这一次,如果他们不想出局,或者是他们自己重新分配股份,想要跟我打对台的话,我出五万,他们就要出四百万。一千二百万的现金砸出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剩多少身家,想跑都跑不了。然后再看看他们有什么应对,之后就像当初我在车里跟你说的那样,钝刀子割肉,咱们藏在后边,把他们全都吞了。优势在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了天。”
杜镛就是表面服软,这是一定的,王言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杜镛可以死,谁杀都行,但就是不能死在他的手里。如果他真弄死了杜镛,毫无疑问,势必是要跟国民党交恶,轻易不好摆平。杜镛这个被威胁的,自然更加的清楚。不过这其中有个界限,杜镛自会把握。否则逼急了他,真的投靠了日本人,单论现今的价值而言,对局势所产生的影响,杜镛十条命都不够赔的。而且他真的投靠了日本人,第一个要弄死的,也一定是杜镛。你不让我好,那就谁都别好。
所以王言先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他什么都不怕,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局势看似杂乱,但是问题不大,仍旧游刃有余。
“行,明天上午我去跟他们说。”刘一统用力的点头:“如果不掏钱的怎么办?就像你说的那个什么稀释,他们多出来的股份肯定就给别人了。”
“既然股份少,那就说明家底不厚,本事不大,存在感不强。正所谓柿子捡软的捏,我们当然就先从这些人下手。搞定了好拿捏的,再啃剩下的那几根不服的硬骨头。不过你要注意一下,他们之中肯定已经有人被日本人收买了,小心为上。”
“放心,我懂。”
俩人碰杯喝了一口酒,话题就转移到了捕房的琐碎事物,以及身为已婚男人的刘一统的家庭之中。刘一统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在外面的名声是个管丈夫十分严格的管家婆,刘一统也就成了怕媳妇的人,除了人情世故的应付,吃喝赌都干,就是不嫖,每夜必归家,正经是个好男人。
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再有齐四这个半大小子偶尔插嘴,嘻嘻哈哈的也还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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