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多半在某个阴影的犄角旮旯里看着他们呢。

然而，东方凛却摆了摆手。

“樱就在楼上，我从未将她藏起来。”，他话音刚落，楼上走道处便传来樱那怯生生的声音，“雁夜叔叔。”

“樱。”，雁夜双瞳微缩，但碍于东方凛就在面前，他只得仔细看了几眼，确认樱没有任何伤势之后，这才看向东方凛。

“那你的交易是什么意思？”

“你并没有必须寄托于圣杯的想要实现的愿望吧？”，东方凛嘴角抽了抽，微微弯曲些许弧度，“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成为‘御主’吧？”

“你想要…我离开本次圣杯战争？”，雁夜虽然在面对远坂时臣及葵相关的人的时候冲动的像是没有脑子，但多少还算是魔术师之中的正常人的，自然能够领会东方凛的意思。

“不，更加准确的来说，我要你将你的从者，迦尔纳的御主权，交易给我。作为报酬，你可以带着樱离开本次圣杯战争，离开冬木，好好的养育她。”

东方凛眯了眯眼，“你的身体，已经相当残破了吧？那颗宝石没有用过，但你也多少能够从你的从者口中得知一些信息吧？那么。如果你答应交易，我可以将你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甚至支付你一笔足够的金钱，你意下如何？”

“咕噜。”，雁夜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如此条件……放在其他魔术师眼里绝对令人嗤之以鼻，但放在他雁夜眼里，那已经无异于…天堂了！

他本就不愿参与魔术师之间。

只是从葵的口中得知了樱的下落，为了让樱从脏砚的魔爪之中逃离，他才不惜以自身作为代价参与了本次圣杯战争。

现在给他一个脱离的机会、给他健康的身体，给他带着樱离开的资本……

“我……不能。”，纵使心中再过垂涎东方凛的条件，但一想到自己那个召唤出来，不惜以‘狂暴’咒印附加，但得知了之后却没有半分怪罪，甚至为了自己，不惜将最强的防御宝具都穿在自己身上的迦尔纳。

雁夜无论如何也无法这么自私。

然而还不等他那细若蚊鸣的‘不能’说出口。

赤焰在一旁的虚空之中无端燃起。

“吾之御主同意你的条件。”

“迦……迦尔纳？”，雁夜一脸惊讶的看向迦尔纳。

但迦尔纳却微微躬身，“抱歉，御主，我能够看见您对于圣杯战争的厌恶，与对魔术师的排斥。如果仅仅是因为我而让你放弃了走向新生的机会，那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赞同您的决定。”

“那么，交易达成。”，东方凛轻轻拍了拍手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东方凛算计了他。

迦尔纳的「贫者的慈悲」也看出来了。

但他同意了。

毕竟，迦尔纳在传说之中，可是太阳神苏利耶之子，有着‘施舍之英雄’之称的英灵。

这样一位可堪称‘慈悲’的从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一件根本没有多少追求的‘圣杯’而愿意放弃自己御主的‘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