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路一愣，回想片刻后，回答道：“统一的意识？”

“没错，基于此，我们所做得提高虫子智能的事，岂不是背道而驰了？”阴素反问道：“意识无法统一，聚合也就无法完成。”

唐路觉得有道理，但认同阴奶奶的话后，更加不解起来。

如果这么说，提升智能会破坏聚合特性，阴奶奶说得质变又该怎么实现？

“所以，我们要追求得是更高层次的意识统一，而各种不同意识所能达到的统一意识形态。”阴素顿了顿，把文明铜枝放在唐路面前，目光注视着他道：“叫做文明。”

唐路一时间表情有些呆滞，他从未想到会听到这两个字，但不同意识所构成的统一意识形态，不就是文明吗？

他要让虫子产生自己的文明，多么荒诞而又充满想象力，这就是老牌训怪强者的思想境界。

“这只是我的设想，培育与否掌握在你的手中。”阴素淡然地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王将选拔我会关注你的表现的。”

话音未落，黑烟便弥漫而起，把她的身形吞没消散，只剩下这句话留下尾音。

唐路很快回过神来，冲着阴素坐过的位置鞠了一躬，不管她能不能看见。

阴奶奶对他的帮助实在太大了，就连巨大蝗虫这样的特殊灵怪，都为他想到了可能的实力提升之法，并提供了相应的资源。

唐路拿起那一小截文明铜枝，思维借由阴奶奶的设想逐渐发散开来，越想越兴奋。

蝗虫文明看似荒诞，但唐路想到虫子现在的状态，却愈发觉得可行，甚至等到虫子的智能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或许能把古齿煌虫的制造之法交给它们自己，没有它们比它们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而繁衍也是文明的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