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岭强调,“不好,我们上当了。”
李长庚也意识到问题:“这小子用苦肉计,来了个金蝉脱壳,把我们骗了。”
温嘉瑶也露出恍然神色:“他刚才之所以跪地求饶,是在拖延时间。”
王海目光一凛,沉声道:“没错,他刚才之所以跪地求饶,的确是在拖延时间。他之所以跪地,就是因为警报装置在门下的墙脚位置,平时都是用脚尖,今天他专门跪地,用手按了警报。”
“你看到了?”温嘉瑶问。
“我看到了。”王海点头回答。
“那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戳穿他?”李长庚上前一步,瞪着眼睛质问王海。
王海目光如炬,盯着李长庚质疑的目光,回答:
“即便霍三雄不按警报装置,我也会去按的。”
“为什么,我们是来踢馆的,你想把治安署的人引来吗?”李长庚问。
王海冷哼道:“踢馆?哼,免不了打打杀杀,你希望那些来赌钱的可怜虫也死在许先生的枪下,或者你的板斧下吗?”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李长庚低头思索。
“滥杀无辜,不是我的作风,更不是许先生的作风,同样,也不是你的处事方式?”
“那是,那是,我只杀坏人。不,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杀过人。最多就是砍断过那些贼人的手和脚,让他们永远成为废人,不再为非作歹。”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温嘉瑶问王海。
许开岭看了王海一眼,一时也没了主意。
在这位后辈面前,老三许开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果敢也罢,勇毅也罢,英雄迟暮,弦乐悲歌,已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