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不相信你。只有斩断你的双腿,我才觉得你说的那些话,会实现。”王海擤了擤鼻子,道。
这时,随着一声汽笛响,一列货运列车,从对向驶来。
车灯依旧刺眼,声音依旧刺耳,火车轮子与铁轨之间的摩擦和震动,依旧令人胆战心惊。
“王海兄弟,王海兄弟,饶命啊,饶了我这个狗东西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呜呜呜……”声音越来越近,灯光也越来越刺眼。
火车司机似乎看到了被绑在铁轨上的人,开始紧急制动。
“咔!嚓,嚓,嚓……”
车轮和铁轨之间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令人倍感绝望。
范世豪还在极力挣扎,希望摆脱铁轨,眼看着火车一步步朝自己驶来,男人却毫无办法。
“啊,呜呜呜,呜呜呜……王海,饶了我,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近了,近了,更近了,就在火车轮子即将碾压范世豪的最后一刻,王海抡起砍刀,对准铁轨上的麻绳用力一砍。
麻绳断为两截,范世豪一个翻身,从铁轨的路基上跌落下来。
火车“咣当,咣当”地朝远处驶去。
范世豪佝偻着腰,罗圈着腿,王海闻到了文物贩子身上的屎尿味。
“噗通!”
范世豪跪在地上,向王海磕头求饶道:“感谢王海兄弟不杀之恩,我现在就回去,和老婆一起连夜离开新沣,再也不回来了。”
“我之所以饶你不死,也是看到了你有真诚的悔改之意。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普通人。你我无冤无仇,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希望今后我们能和平相处,井水别犯河水。”
“一定,我一定做到。”范世豪跪在地上,道,“到今天,我才真正领教了您的厉害。果然如外面的人传的那样,您是一个讲义气,充满正义感的汉子。我敬你,我这辈子都敬你。”
“别拍马屁了,滚吧。”王海轻描淡写一句,将砍刀还给马三力,朝二八大杠方向走去。
目标已经暴露,自己和柳香香随时都会被治安署的人抓走。
就像王正义那样,被治安厅的暗子以警探的身份抓走,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将我们置身于死地。王海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于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也不敢在新沣停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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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柳香香虽然躺在被窝里,但男人没有回来,她一直不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