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海在你心里,也算个好人,你却为什么要答应余天明,帮他杀人?”马三力问。
“哼!”范世豪鼻腔发出声音,对马三力所提的问题,表现出一丝不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范世豪低头,露出悔恨神色,“人一旦走上歪道,或者叫上了贼船,要想下来,谈何容易。”
“哦,怎么?你也是被逼无奈?”王海问。
“我悔不当初啊。凭借我的聪明才智,如果从刚一踏上社会,就好好学门手艺,或者做点小生意。我想,我的小日子也会过得有滋有味,老婆娃娃热炕头。可现在,我们夫妻抛下孩子,像一对亡命天涯的夜鸟,整天东躲西藏,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但得时刻提防治安署警探的追捕,还时不时地受到黑道上的人的威胁。”
范世豪绝口不提自己身上背负的人命案子,还有他作为酒吧爆炸案的主谋。只是轻描带写地提到他为了养家糊口,挖点小墓葬,贩卖些废铜烂铁等小文物而已。
至于他答应帮余天明杀王海,他是这么说的:
“余天明本是玉品轩和后面四合院的合法继承人,却被租住在那里的租客撬了墙角。也不知道王海使了什么法子,得到了玉品轩临街的门面房和后面的四合院的房契。如果杀了王海,他就可以以玉品轩老板陈平秋外甥的身份,合理合法得继承这笔遗产。”
看王海和马三力都不说话,范世豪继续道:“当然,他只说了一半,还有就是,很多人都想得到那座宅子,因为新沣县很多人都知道,那宅子地下有密室,密室里藏有当年战乱时,没有及时带走的金银玉器,还有一些价值连城的翡翠原石和未加工的和田玉原石籽料。”
“哦,怪不得!”王海感慨一声,故作震惊。
“他应该给你了不少好处吧,否则你是不会答应他的?”马三力问询。
“好处当然有,但更多的是我没有选择,必须硬着头皮去做。”
范世豪说完,抬头问老马:“能给我一支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