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里塞的是鹅毛,他曾在五星级酒店里见过这种枕头。所以花了大价钱,拆了两件羽绒服,求了半天,隔壁裁缝才勉强答应帮他改装。
他一直舍不得用,将被子和枕头平整地放在炕头,希望侯玉茹从他房间门口路过时能够看见,也梦想着,哪天晚上,侯玉茹心血来潮,能在孩子睡着后,悄悄溜进自己屋来,和他同眠共枕。
可,可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店铺,吃了一顿早餐,怎么自己花心思置办的鱼水之欢床上用品,不见了?
“是不是侯玉茹将这床被子,和一对枕头抱进她屋去了?她是不是暗示我,让我到她屋去?”
马三力联想到年前,侯玉茹父亲,南山镇侯家庄侯镇亭将他外孙女接回家过年的一幕,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老马你怎么这么蠢?老头之所以将外孙女接回家,不就是给你俩,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吗?看来,侯镇亭是希望我和她的二女儿在一起的……,毕竟侯玉茹苦了这么多年,跟着我老马干,也迎来了她的高光时刻。每个月在我店里挣得工资,花不完,根本花不完……嘿嘿嘿,嘿嘿嘿!”
“玉茹,玉茹,我来了?你想我,也不直接说一声,害得我苦等这么多天……”
满脸堆笑的马三力,放下酒瓶和猪头肉,搓了搓手,蹑手蹑脚地往隔壁院子走去。
在查看了大门还像刚才一样关闭后,马三力转身来到侯玉茹屋门口。
他知道,这时候女人还没有起床。
数九寒天的,没什么事,侯玉茹都会很晚起床。
“玉茹,玉茹,我是三力,你起床了没有?”
轻推了一下侯玉茹卧室的门,门从里面关着。
老马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他心想,不应该把门留着吗?
也许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老马心说。
“玉茹,玉茹,我是马三力,你在屋里吗?”
正在蒙头睡觉的侯玉茹,突然听到有人推门,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的瞬间,雪腻的胳膊来不及抓住被子,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
作为乡下人,侯玉茹虽然也偷偷买了好几漂亮文胸,但她只在外出工作时穿,防止走路时水蜜桃过分摇晃。
睡觉时,她依然喜欢穿那件无拘无束的玫红色肚兜。
穿上它,既能防止肚皮着凉,又能遮挡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