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等一下……等一下!”
两人刚踏进小旅馆门槛,就看到吧台老板向他们招手。
满脸堆笑,又神色急切,想必有重要且紧急的事情。
王海回了一个浅笑,问:“什么事?”
柳香香松开挽着王海的胳膊,男人朝吧台走去。
“有人……有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吧台前的中年女人,每次见到王海,总显得局促不安。
王海知道,自己该死的魅力,令面前的大姐,暗里着迷,乱了方寸。
大姐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脂,用低廉的化妆品,极力挽留逝去的容颜。
女人倒是和善,王海和柳香香对她印象不坏。但女人每次看见王海,笑靥如花的样子,尤其女人故意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将两只饱满搭在台子上的小动作,令柳香香有些不爽。
不大,就别硬撑着。柳香香媚眼一瞥,心里吐槽道,都压瘪了都!
女人将信递给王海。
封口还湿漉漉的,想必信是才写的,信封上的胶水还没干。
王海拿着信封,下意识环视一圈,又快步走出小旅馆,在小巷子两头张望。
此时,小巷里看不到一个人。
王海转身回去,撕开被胶水黏住的湿漉漉的信封封口,抽出里面的纸条。很快,脸上显出一丝怅然。
柳香香和吧台前的女人,均把目光停留在男人脸上。
读完信后,男人稳住情绪,朝继续趴在吧台上的中年女人笑了笑,吐槽道:
“朋友约我们去逛街。真是的,直接在这里等我们,不好么!”
“我们先上楼。”
王海紧攥着纸条,拉着柳香香的手,往二楼楼梯方向走去。
“是哪个朋友,约我们逛街?”柳香香不知情况,上楼前一脚,好奇地问了男人一句。
“进屋说。”王海压低嗓音道。
从男人严肃沉重的表情里,柳香香读出了局促和不安,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回到屋内,王海反锁房门,坐在床边,伸手揽着女人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再次将纸条徐徐摊开。
盯着纸条歪歪扭扭的铅笔字迹,柳香香徐徐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王海,我念你在梦中救过我一命。所以,今天放了你家女人一马,咱们也算扯平了。但你不要得寸进尺,高估自己,在这里奉劝你收手,也借你的嘴,给王正义传话。他最得意的弟子秦宝宝,我们收了。想要我们放人,除非你和老王一起向我们承诺,放弃对我的追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此别过,河井不犯。大嫂。”
念完之后,柳香香扭头问王海:“大嫂?大嫂是不是赌场那个女魔头?”
“嗯!”
王海点头,“她手上有四条人命,现在又将秦宝宝挟持了,危在旦夕,我们现在必须回新沣一趟,去找王正义。你现在收拾行李。”
“这信上还说,你在梦里救我她一次,是怎么回事?”柳香香问完,皱着眉头,感觉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喃喃自语道:“好奇怪啊!”
“这女人有夜游症,你记得那晚咱们去赌场那边。那女人夜游症犯了,穿着单衣,一个人在赌场里乱转悠,要不是我及时出手,那女人就……”
王海不想让柳香香过于担心,但自己临时编的故事,却编不下去了。
于是,在笑嘻嘻地在柳香香的臀儿上摸了一把,道:“快去收拾背包,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柳香香呶了呶嘴,显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情况紧急,现在追着男人问这个问题,显然不符合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该有的素质。
两人动作极为利索,将行李物品,刚刚装进双肩背包,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极不寻常。
王海心里早有准备,心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警惕地将柳香香拉向一边,自己则站在门后,聆听外面的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
“谁?”王海问。
“是我,前台大姐。”门外传来前台大姐的声音。
“忽!”柳香香松了口气,转过身,正要拉开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