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我和你妈年轻的时候。有一年,我外出秦都,打了一个多月工,回家后,你妈见了我,眼泪比房檐的雨滴还多。哎呦喂,整得我再也不敢出远门去了。”柳福海想起自己和老伴年轻时候的事情,无奈地长叹一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真以为王海欺负你了呢。”柳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要是欺负香香,还能和她一起回来?”王海给二老吃了一颗定心丸。
将门关闭后,柳父问香香:“和你一起出去跳舞的那个筱筱,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柳香香没吭气,王海倒是抢着回答一句:“回来了,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到家了。”
“回来就好,眼看就要下大雪了。再不回来,非冻死在外面不可。我真就不明白,那柳高升开办的舞厅,里面啥都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搂着一个在里面跳个啥舞?都不嫌脚后跟疼!”
柳母一脸不屑道:“你懂个屁!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那一对一对搂着跳舞的,哪个是结了婚的?”
“我懂了!”柳父露出恍然神色,道,“躺炕上搂着不合法,只能站地上搂着。”
柳父的话,将柳母逗笑了。她举起手中的笤帚,轻轻打了男人一下,一脸娇羞道:“都是爷爷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食色性也!”柳父摇摇头,双手后背,一脸得意地往卧室方向走去。
回到卧室的王海,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可左等右等,不见柳香香上床来。
男人感到有些蹊跷。心说,睡觉前,上个厕所,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啊!或者到厨房,从炉灶上接一盆热水,洗一把脸,泡一泡脚,也不需要这么久啊!
等了半个小时之后,王海终于等不住了,穿上衣服,往后院走去。
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飘落,而且地上已经累积了薄薄一层白雪。
屋檐下,一个双手抱膝的女人,背靠着墙,静静地望着天空飞舞的雪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