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傲来最早和我们是一伙儿的。我们将手里的少量军火枪械卖给他,他再卖给其他黑帮,甚至有些占山为王的土匪。我们赚钱,他也赚钱,而且比我们赚得更多。但连着几次,他拿了我们的军火枪械,仗着手下弟兄众多,又有着保安局这个背景,还和军方的某些高层,有密切接触。所以,一直不肯结账。我们忍无可忍,只好绑架了他的未来岳父和未婚妻。”
“苟傲来的确干过这种有损党国的买卖。”王海补充一句。
“谁能想到,我手下看管陈小姐的一个弟兄,见色起意,把陈晚秋小姐给……给……你懂得。”
“我懂,但没我老马哥懂!”王海调侃一句,朝马三力笑笑。
马三力眼睛陡然睁大,给了王海一个白眼,心说,臭小子,啥时候都不忘拿你老马哥寻开心。
“当晚,我就枪杀了那个犯错的弟兄。可谁知,半年后,陈小姐的肚子竟然大了……”
匪兵长官哀叹一声,“我当时就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果然不出所料。根据我和苟傲来多年打交道,对他脾性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绑架他未婚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他那里。他带着三百多号人,攻占了‘一线天’。将我们全部枪杀,最后,解下我们的皮带将我们挂在山腰的松树上,临走之前,还将我们所有人的‘小兄弟’给割掉喂了狗。”
“真够残忍的。”王海感慨一句。
“我们是逃兵,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也是该死之人。我们一错再错,最终将自己送上了不归路,这是报应,我们认!”
王海微微颔首,道:“我想,这里面最为可怜的人,应该是陈晚秋小姐吧?”
“没错,是我们害死了陈晚秋小姐。我们是罪人。这箱东西,本身就是陈晚秋小姐家的。现在物归原主,请把它带走。”
说着,匪兵长官第一个跪了下来。
身后的众兄弟,也跟着跪了下来。
“兄弟们,向陈晚秋小姐谢罪!”匪兵长官说完,第一个向王海磕头。
“这怎么回事?陈晚秋小姐在哪儿呢?”马三力拉了拉王海的胳膊,悄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