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叔,怎么回事?谁把美菱惹哭了?”
“就是这个王八羔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穷教书的,整天死缠着美菱,说什么两人早已私定终身……还说什么左手指月,十指相扣,在月亮底下发过毒誓……都他么扯淡。”
叶叔眼神凶厉,骂道,“快给我滚!少在这儿嚷嚷,再不滚的话,别怪我拿棍子撵人了!呸,什么东西啊,一个穷教书的臭老九……呸!”
“头,要不要我们拿家伙,给那小子一个教训?”司机老何将手捂在嘴上,对苟傲来道。
苟傲来低头邪笑道:“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在场……今天是我订婚的大喜日子,你是想让我办完喜事,接着再办丧事?”
“小的不敢,小的脑子不太灵光。只想着教训教训那小子,给头出出气。”司机老何急忙道歉。
苟傲来需要这样没头没脑,又心狠手辣的下属。这样,他才有安全感,将一个比自己还聪明,做事比自己考虑还周全的人,放在身边,苟傲来自然是睡不着觉的。
明面上,他是秦都保安局副局长,背地里,走私军火的生意,让他俨然成了秦都隐形富豪。
在接连两任太太夭亡之后,男人也变得极为低调谨慎。
他没有将婚房设在原来的深宅大院中,而是选择了入赘,上叶家村叶美菱家,当赘婿。
在苟傲来眼里,陈飞显然是个无事生非的“泼皮”,这让暗杀成性的苟傲来心里极为不爽。
盯着陈飞悻悻离去的背影,苟傲来压低声线,悄然安排:“先打听打听这小子的底细,看有么有什么重要背景。如果有,就砍断一只手,如果没有,就再卸掉一条腿。记着,不要把人弄死了就行。”
三天后,离叶家村十里外一小学堂,发生了一起惨案。
半夜时分,有两个蒙面歹徒,悄悄潜入陈飞寄居的房间,将其右手和左脚砍断。
为防止其因失血过多而亡。两位歹徒在砍断手脚之后,对其手脚断裂处进行了包扎缝合。手法之专业,堪比骨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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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歹徒不会这样去作案,只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才懂得分寸的把握。
第二天一早,前来送孩子上学的乡民,敲门叫人,却没有人应答。
有人翻墙入院,看到躺在炕上,面如死灰的陈飞时,吓得大声尖叫。
陈飞被蒙面人砍断右手和左脚的事情,像风一样,当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乡镇治安办的人前来调查情况,在听闻了陈飞前后的故事后,再没有人敢继续追查下去。
当陈飞拄着拐杖,前来询问案件的侦破情况时,乡镇治安办的人,总是说,案件正在审理和侦察当中,等有了消息,自然会通知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飞发现治安办的人,只是在搪塞和推脱,并没有深入地调查。他们大概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天晚上,陈飞就猜到了,砍断自己手脚的人,大概是苟傲来的人。
作为一个普通乡村教书先生,自己无权无人,只有依靠官府的人,帮自己伸冤报仇。
这一等就是半年时间,眼看着苟傲来和叶美菱要结婚了。乡镇治安办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三人像在看一场悲剧电影,虽然已经进入到了角色当中,却没有能力阻止歹徒行凶。
果然时光不可倒流,历史也不可以假设!王海心说。
“我看那个苟东西,在陈飞住院治疗期间,还带着叶美菱去医院看望他。”马三力问。
“这正是苟傲来的高明,或者说狡诈之处。”王海向身边二位做解释,“他这样做,可以打消掉乡民对他的怀疑。因为那些乡民心里清楚,只有他们和陈飞有仇。苟傲来让行凶的人,将陈飞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这就将乡民往谋财害命方向引导。而自己带着未婚妻主动前往医院看望,是在告诉众人,我苟傲来是一个谦谦君子,不会因为你在我未婚妻面前撒泼,在我老丈人家门口闹腾,我就会对你产生记恨。我是个什么人?我是个有钱有身份的官方人士,不会和你计较的。”
“怪不得,出事之后,苟傲来还自掏腰包,出了全部的诊疗费,还将陈飞工作的那个破败不堪小学堂进行了翻修,为里面添置了不少新的桌椅。”林小娥感慨道。
“他这样做,也可以迷惑未婚妻一家人,让他们觉得这个新赘婿有着极好的修为和良好的修养,是个大善人。乡下人,有时候,很看重这一点。”王海解释道。
“那到底是谁,将这对母子拉进了水井里呢?”马三力问,“难道真的是陈晚秋?”
“是陈飞。”
“可他是个残疾人,已经没有能力那么做了。”马三力道。
“我刚才说了,不作死,就并不会死。即便是个残疾人,陈飞还做了一件让自己作死的事情,这直接导致了苟傲来要下定决心,除掉此人。”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林小娥问。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咱们继续往下看。”王海两手一摊,露出与我何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