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
王海从秦都郊外萧家别墅出来的时候,就给侯玉茹打电话,让她帮忙把屋里炉子点着。
两人都没有心思睡觉,干脆,摆开茶具,熬煮茯砖茶来。
“老马,你这是何必呢?”王海凝视着手握茶杯的男人,苦笑道。
“兄弟,你的好意我在心里一直记着。但侯玉茹终究不是我盘子里的菜,这女人傲气的很,根本就不是我这种人能降服得了的。我看,整个新沣城,除了你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上这女人的炕!哎……至少我没这能耐……过完年,我打算再搬回到原来的屋去住。”
“为什么?”王海掏出一支烟,递给马三力。
“侯玉茹虽然是个寡妇,的确长得如花似玉,和天上的嫦娥有得一拼。尤其那扭来扭去的屁股蛋子,的确诱人。可她终究不是我盘子里的菜!她的心里只有你,根本就看不上我。我一天到晚,小心谨慎。说话做事,都是琢磨再三,想好了才去做,活得真跟一条舔狗一样,没有一点男人的尊严。”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甘心当一只舔狗,不算吃亏。”王海从嘴里吹出一股烟气,语重心长,眯着道。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马三力表情无奈,喝了一口茶,道,“有这么多女人心甘情愿围着你转,我真想不明白,你小子身上有什么魔力,惹得这么多女人都愿意上你的炕?”
王海默默地抽着烟,没有回答,表情沉凝地微微颔首。
片刻之后,王海对马三力道:“以后,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尽量在外面解决。”
“你是有所不知,最近治安署一直在进行严打,外面的歌厅、舞厅、麻将馆、KTV,连洗头屋洗脚屋都被查封关停了。幸亏以前,我还和这几个娘们都有联系,在咖啡厅或者茶馆和她们见个面,谈好价钱,然后领回来。”
“你这把包间费都省了!”王海冷哼一声道。
“那是,那是!要不侯玉茹怎么会骂我奸商呢?”马三力一脸得意道。
“小心得艾滋病啊!”王海提醒一句,接着调侃道,“奸商在你这里,怕不是原来的意思吧!”
马三力神情陡然一僵,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丢掉手里的烟蒂,感慨道:“他么的,这女人骂人从来不带脏字,整个新沣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就不再撮合你们了。”王海松了口气,隐隐有种卸下心头大石头的感觉,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