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王海转头,问问左侧的杨震廷,又问问右侧的陈祥林。
最后,男人的目光和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在空中相遇。
女人抿嘴一笑,显出两只浅浅的梨窝,神情复杂地盯着男人,满眼的爱意。
她完全没有注意,自己两只饱满的柔软,搭在桌面上,成功将四个男人的八只眼睛所吸引。
循着四个男人或猥琐,或贪婪,或饥渴的目光,女人咳嗽一声,嘴角一歪,脸色一沉,四个男人知趣地收回目光。
半晌,陈祥林徐徐开口:“需要请个专业会计,看一看这个账本。”
杨震廷点点头,跟着附和:“我也觉得,需要请个专业会计。”
“我们不是来查账的。”王海语气坚决,对两人的回答颇感失望,心说,呸,亏你俩还是署警学校科班出身,脑袋就这么死板吗?真的没发现问题吗?
看王海一脸失望地盯着自己,陈祥林眉头一皱,悄然问:“落榜生,你发现什么倪端了吗?”
“你去忙吧,我们商量个事情。”王海摆摆手,将站在旁边给四人倒茶的副厂长支走。
络腮胡子刚一离开办公室,杨震廷瞪眼问:“商量什么?”
王海敲敲指头,指了指销售记录上一个叫“王义”的名字。
“王义?”陈祥林念叨,“和王署长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现在看出问题了吗?”王海神秘一笑,像老学究拷问脑袋瓜子不够灵光的学生一样。
“他一个月内,从这里进了三次货,每次都是五千块钱,而且每次要的烟花爆竹种类都一样。”陈祥林一边说,一边皱眉思索。
“进货的时间是七月份,而酒吧发生爆炸的日子在八月份。”
王海解释道,“别说一万五千块,就是五千块,一个鞭炮销售店的老板,也不会在七月份进这么多的货。”
秦宝宝盯着王海,用眼神问男人:为什么呢?
王海顿了顿,接着补充道:“七八月份,是一年中最潮湿闷热的季节。而这些烟花爆竹都是纸做的。也就是说,如果不尽快销售和使用,这些烟花爆竹是极容易受潮变质的。咱们能想到,那些专门做鞭炮生意的人,难道想不到吗?”
看三人盯着自己认真听讲,王海接着道:“只有过农历新年的时候,那些大一点的销售门店,才有可能一次性进五千块钱的货物。按照这样的单价,五千块钱烟花爆竹,极有可能装满一拖拉机。”
“在闷热潮湿的夏天,一个月之内,连续进货三个拖拉机的量,是不正常的。”秦宝宝望着面面相觑的陈祥林和杨震廷,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