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你会说,国际金融啊,商贸呀什么的,或者高科技之类……”杨震廷目不斜视,带着冷笑道,“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华夏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国土,都是大漠戈壁,尤其像西域地区的楼兰、龟兹等地。”
“还有罗布泊!”陈祥林补充道。
“对,还有罗布泊。”王海长舒一口气,“而与他们一山之隔的巴族和珞族人所居住的山南地区,却是洪水泛滥,洪泽遍野。如果我们能得到这笔钱,用这些钱打通横断山脉,将两地联通。你们想想,我们的国家,将来还会这么穷吗?我们的日子,将来还会像现在这么困难吗?”
王海说完,身体往后一仰,双手抱着脑袋,摆出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
治安署的三人,对车里这个泥腿子,高考落榜生,穿着破烂棉袄的乡巴佬,顿时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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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皮相极好的青年,竟然有如此远大的理想。
虎父膝下无犬子。陈祥林心说,下对注,赢一次;跟对人,赢一生。
杨震廷抿嘴不语,但心中对后座这个高个青年早已产生了敬仰之情。这小子是个人才,办事靠谱,说话又好听,关键是女人缘极好。
沉默了半晌,王海微微张开眼,突然冒出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酒吧爆炸案,有可能是赖昌盛指使蔡俊臣干的?”
刚才还对王海的远大理想报以佩服神情的杨震廷,立即瞪大眼睛,问:“你怕是脑袋瓜子短路了吧?这怎么可能?一个县府的县长,怎么可能指使县治安署署长,去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陈祥林神色激动,伸手拍了一把前座椅背,道,“我实在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炸酒吧。那爆炸物,可是自制的土炸弹。如果是治安署的人干的,为什么不直接埋雷管,或者真的炸弹?”
“停!”秦宝宝高声打断了陈祥林,道,“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陈祥林重复道:“我实在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炸酒吧。那爆炸物,可是自制的土炸弹。如果是治安署的人干的,为什么不直接埋雷管,或者真的炸弹?”
雷管,炸弹,不管是民间使用,还是军方的物资,那可都是危险品。就像我们以前的配枪一样,每一颗子弹的领用,都是要严格登记的。使用完后,也要严格核查使用记录的。”秦宝宝补充道,“而土炸弹,就没有这样繁琐的手续,只要有炸药,想造多少,就能造多少,根本不需要任何记录。”
陈祥林问:“可这些炸药从哪里来?”
王海想到了昨晚枪响之后,余天明、叶凤荣和刘毕啼三人的对话,淡淡道:“这有何难?”
“很容易吗?”秦宝宝皱了皱眉,将清秀的脸庞对着男人,道。
“鞭炮厂在生产鞭炮的时候,火药和炸药的使用,是有严格登记的。”王海眯着眼,笑道,“从鞭炮厂进货的那些人,就没有任何限制。也就是说,你买一车也好,买两车也好。是没人管你的。”
秦宝宝神色激动,打了一个响指,接着王海的话,继续道:“买了一车鞭炮之后,是加点利润,再一包一包地零售出去,还是拿回家,一包一包地拆开,取出里面的火药和炸药?那就只有制造土炸弹的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