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平急忙拉起岳父道:“爸,爸,不要,不要。”
“爸,爸,不能跪,不能跪啊!”王海大喊道,但他被其它的署警死死按在车门跟前不能动弹。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再往前冲,保不准,治安署就会发生群体性枪击事件。
“署长,咱们要不要下去阻止一下?”罗中立一脸谄媚,掏出打火机,帮站在窗口往下张望的蔡俊臣点燃了雪茄。
这种又黑又粗,进口自古巴的顶级雪茄,一根的价值,顶得上治安署普通署警的半个月工资。
整个新沣县,也只有巅峰时期的萧尚仁,县府赖昌盛,以及治安署蔡俊臣抽得起。
吸了一口,蔡俊臣让烟雾在口腔和鼻腔回荡了一圈,徐徐将烟雾吹到了一步之遥的罗中立脸上。
虽然罗中立被辣得咳嗽了一声,但仍然一脸期待地等着蔡俊臣的命令。
“急什么?我倒是希望他们开枪。”蔡俊臣冷哼一声道,“不管谁在此次事情中,驾着祥云西去,对你我来说,都像一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
罗中立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冷汗直冒,心说,人常说伴君如伴虎。这狗日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城的治安署副署长,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罗中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不怕把事情闹大吗?如果真有人在治安署开枪杀他的同事,不光对上边,恐怕对全新沣城的老百姓,都无法交代吧?”
“事情闹大不好么?”蔡俊臣以一种藐视的眼神,瞅了一眼罗中立,“这一切都因王海而起。事情闹得越大,对王正义他们越不利。对你我而言,自然是受益良多。”
“哦!学生愚钝,愿听老师教诲。”罗中立弯腰嬉笑,一副谄媚的哈巴狗样子。
蔡俊臣心说,余天明为人阴险狡诈,做事心狠手辣,绝不是什么善茬,在我身边做事,迟早会将我撂翻到沟里去。
看罗中立一脸期待,蔡俊臣从沉思中醒来,对着罗中立冷笑一声,道:“你对秦宝宝一直念念不忘,这个全治安署的人都清楚。可你知道,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