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一把抱住侯玉茹,夺下手里的藏式腰刀,道:“让我来。”
说着,一把推开侯玉茹,意思让她站远一点。
侯玉茹双手抱胸,呜呜哭泣。
“乔虎,停下!乔虎,停下!”王海连喊两声,看乔虎狗仗人势,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王海担心这样下去,乔虎会把人咬死。
于是,赶紧上前,抓住乔虎脖子上的牛皮项圈,才将它拽离。
乔虎终于停止撕咬,摇着尾巴围着王海转悠,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哀鸣。
转身又站在女主人跟前,盯着王海,摇着尾巴。
看到侯玉茹光着长腿,赤着脚,再看看躺在地上,慌慌张张提裤子的胡二饼,他便明白的一切。
胡二饼是姚家庄的电工,上面有个哥哥叫大饼,下面有个弟弟叫三饼。
王海认识此人,也听过他哥胡大饼的故事。
说是当年他妈怀他哥的时候,父亲死在了外面。
家里实在没啥可吃的了。他妈就挺着大肚子到外面要饭,寒冬腊月,一个光棍汉给了他妈一张饼,并收留了她。
他妈将他大哥生下来后,为了让孩子记住这件事,便给孩子取名大饼,将孩子的姓也改姓胡。
后来,他妈没地方去,就直接嫁给了姓胡的光棍汉,后来为光棍汉,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胡二饼,一个叫胡三饼。
弟兄俩和他大哥胡大饼完全不同,皆是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
好在胡大饼为人不错,是县汽车站一名水电工。在大哥胡大饼的帮助下,胡二饼才勉强当上了电工,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姚家庄和它相邻的两个村子的电路维修工作。
看到这个泼皮无赖欺负侯玉茹,王海怒火中烧,愤怒到了极点。
他一把抓起还躺在地上,正在提裤子的胡二饼,举起右拳,正要狠狠地暴揍一顿时,不料胡二饼“扑通”跪在地上。
“王海,王海,饶了我,饶了我。我被狼狗咬伤了,你再打我,我就没命了。”
王海的牙齿咬得咯嘣响,指关节也被他握的发出了响声。
王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呼吸两口气之后,将手里的拳头放下了。
“王海,捅死那个杂种。王海,你要是个男人,就帮我捅死那个杂种。”
王海背后传来侯玉茹的哭诉声。
王海看了看被他扔在脚下的藏式腰刀,担心自己和侯玉茹一着急,真的拿刀结果了这厮的狗命。
于是将地上的藏式腰刀捡起来,扔到了远处的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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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走到靠墙的柴堆旁,抽出了一根带刺的荆棘,递给侯玉茹道:“这个比刀更管用。”
侯玉茹接过带刺的荆棘,劈头盖脸地朝缩成一团的胡二饼身上抽去。
哭爹喊娘,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向山谷。
很快,左邻右舍的人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