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海气急败坏,再次大声质问:“这是谁放的,谁放的,给我站出来?”
青年朗声道:“我放的。”
青年目光炯炯,站在台阶上,面向院子里的众人义正严辞:“这的确是柳香香身上的内衣裤,是我从她身上扒拉下来的。至于那上面的血迹,是我俩相亲相爱的见证。我将永远将它珍藏。”
“你他么放屁!”韩达君将手里的内衣裤直接甩了出去,却不料甩到了柳福海的脸上,
然后大喊一声,将面前的桌子掀翻。
“你的挨千刀的,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冲过去打王海。
“放肆!”萧尚仁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对外甥说,“有我在,谁敢放肆!”
毕竟是镇长,南山镇最有权势的人物。
所有人都不敢得罪萧尚仁。
有人将韩达君拉向一边,劝其先坐下。
韩达君看见舅舅生气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低头不语。
萧尚仁调整情绪,微微动容,道:“王海,我知道你们王柳两家,关于你和香香的婚事,签订有‘指腹为婚’的协议。不过,那都是过去封建迷信那一套。现在年轻人结婚,不仅讲究门当户对,两人还要情投意合。”
“我外甥韩达君家条件优越,他本人对香香姑娘也爱得深沉,甚至甘愿到柳家当上门女婿。反观你,有啥?别说未来能不能给香香一个幸福的家庭,就是现在你连一个属于自己的窝都没有。你爸你妈还都寄居在你大姐家。你不感到害臊吗?你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耐娶香香姑娘呢?”
“你年轻,易冲动,今天大闹订婚现场,我们做大人的也不跟你这个小年轻一般计较。你嫉妒,嫉妒香香要嫁给达君,我们做大人的也都能理解。看在今天是他们俩人大喜的日子,你当众给大伙儿道个歉,说自己错了,以后不这么闹腾了。我们这些大人,现在就原谅你,不会和你不计较。”
看王海目光冷峻,一言不发,萧尚仁伸手叫道:“别站在那里,过来,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酒席。咱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不好?”
柳香香一听这话,将目光投向王海,满眼的期待。
王海冷哼一声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求我道歉?恰恰相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的应该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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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萧尚仁一脸无辜。
“至于我有没有糟蹋侯如玉,萧镇长应该最清楚?你不觉得应该先给我道个歉吗?”
萧尚仁摇摇头,微笑着望着王海,他并不打算对王海所说的话进行辩解。
他觉得事实明摆在那里。自己越辩解,反而给人越心虚的表现。
王海皱了皱眉,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是谁买通了县医院的大夫,在我母亲到医院检查的时候,谎称她得了癌症。将我家的房子和宅基地骗到了手?又是谁,前几天一把火,烧了我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