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海,王耀武故作惊讶,问:“这不是王海兄弟吗?是什么风把你吹到镇上来了?”
王海笑道:“是北风,是北风把我吹到镇上来的。”
看王海答非所问,王耀武也不恼怒,继续道:“你来买建材?”
“我想买些水泥。”
“你要盖新房子,娶侯玉茹?”王耀武调侃道。
王海也不恼怒,同样笑嘻嘻地回答:“我替那个可怜的女人买些水泥,把她家的院墙加高一些,村里的野狗太多了,动不动就会跳到侯玉茹家院子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近,就有一条野狗,带着两条鱼,跳进了侯玉茹家的院子,被人打了一顿后,扔下鱼灰溜溜地跑了。那野狗你见过没?”
“这个?”王耀武的脸色有点囧。
李茂和没有听明白王海所说的意思,他对野狗带着两条鱼跳进了侯玉茹家的院子感到非常好奇。
“鱼可是好东西,这野狗也真够蠢的!”
“你懂个屁,滚一边去!”王耀武朝李茂和骂了一句。
李茂和知道两个人有过节,也不敢在两人面前多停留,挥着手,招呼二羊和大牛去装车。
“别人要买建材,我这里敞开供应,量大价优。兄弟你要买建材买水泥盖房子,我也一样卖给你。至于你要拿我的钱,给侯玉茹买水泥,买砖石加盖院墙,恕我直言,你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王海从中山装的上衣口袋掏出了一根纸烟,自顾自地点燃,吸了一口,徐徐道:“你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醋?”王耀武辩解。
“侯玉茹是姚满仓的女人。姚满仓死了后,又变成了你的女人。现在侯玉茹和你划清了界线,上了我王海的炕,你看着心里不舒服。我说的对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是有老婆的人,那个臭女人,我呸,在我面前脱光了,白让我上,我都不会。”王耀武脸色苍白,恶狠狠道。
“姚满仓是你的小学同学。出事的那天,是你主动约姚满仓去山崖上采摘野蜂蜜。他是怎么坠崖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王海笑里藏刀,用质疑的目光死死盯着王耀武。
王耀武一听,眼神顿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兄弟,外面的那些人都他么的在胡说八道。你也信这些?你去打听打听,我王耀武和姚满仓可是非常要好的同班同学,我们的关系铁着呢?你别听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王海继续道:“可在你割断绳子的那一刻,对面山崖上采药的人可看见了。那被割断的绳子现在还在县公安局的保险柜里锁着呢,这可是证明你清白无辜的重要证据。”
王耀武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又很快镇静下来,道:“胡说八道,你冤枉好人,小心我到镇治安办告你!”
王海本是一种推测,他想用自己所编造的谎言试一试王耀武的反应,没想到他闪烁的眼神和躲闪的目光出卖了他。
这让王海无比坚信,侯玉茹的丈夫姚满仓坠崖而死,另有隐情。
这隐情,一定和一起约他采蜜的王耀武有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