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连一只毛虫都不愿伤害的善良小伙子,此时却故意装的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我对不起你。”
女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用手指尝试着轻轻推开王海手里的匕首,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村外边的野地里去。你把刀拿开,在门外面等我,我回屋把灯吹灭。屋里灯一直亮着,会惊醒我的女儿的。”
听完女人的话,王海一把抓住侯玉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头发拉向地面:“敢耍花招,今晚要了你全家的命。”
侯玉茹仰面朝天,大张着嘴巴,使劲摇晃着脑袋。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我绝不会拿我女儿的生命开玩笑。”
“几岁了?”王海问。
“三岁半。”女人回答。
“在屋里?”王海又问。
“嗯,在炕上睡着了。”
侯玉茹回答完,王海松开了女人的头发,微微点头,悄然道:“抓紧时间。”
侯玉茹没有辜负王海,回屋将煤油灯吹灭,又蹑手蹑脚地出来,手里捏着一根绑头发的皮筋,从外面轻轻锁上了屋门。
侯玉茹没有换衣服,穿的和刚才一样,还是那件灰白色直筒睡裙。
王海跳出了院子的女儿墙,站在石砌的墙外,望着侯玉茹蹑手蹑脚地锁好了院门。
王海一扭头,看到女人跟在他后面,便迈开大步子,朝村外野地里的方向走去。
出了村口,来到一处荒野地,王海问:“半夜三更,你就这样跟我出来,真不怕我结果了你?”
侯玉茹一听这话,跪在地上,抱着王海的腿,立马哭了:“王海兄弟,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是我害了你。这一切都是王耀武逼我的。那年,我刚死了男人,我男人的小学同学王耀武来送葬,看上我了。第二天,他来找我,塞给了我三十块钱,说从今往后,他会罩着我。我答应了他,后来,他就逼我……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你上大学的机会,那你就把我……我罪有应得。”
王海质问道:“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将无法改变,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侯玉茹停止哭泣,道:“你结果了我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减轻痛苦,你现在就动手。”
王海冷冷一笑,将手里的刀子反转过来,用刀背在女人挂着泪水的鹅蛋脸上轻轻一划拉,吓得女人下意识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