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盆冰凉的水迎头浇下来。

姜筱一个激灵就被泼醒了,身上酸软无力,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耳朵一痛,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你个死丫头,老娘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老娘我今天早上要吃包子,吃鸡蛋羹。你居然偷懒,到现在都还没做。

怎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还等着老娘给你做饭呢是不是,啊,给我起来。你个贱丫头。”

还没睁开眼睛,姜筱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拧着耳朵从床上拖了下来。

耳朵上的剧痛,浑身酸软疼痛,还有被从床上拽着耳朵拖下来的痛,三种痛交织在一起。让饶是在末世经历过各种锻炼的都面不改色的姜筱都皱了皱眉头。

紧接着,那道再次响起来:“你个贱丫头,老娘好吃好喝的供你上学,让你干点儿活怎么了,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你起不起来,你不起来老娘打死你。”

说着,抬脚就要踢还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的人儿。

姜筱觉察到空中传来的破空声,眉头皱了皱,强忍着向旁边一滚,睁开重似千斤的眼皮,看向刚才一直在打骂她的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粉色衣服,身形肥大的女人。

纵使现在的姜筱还在病中,也要比她反应快。所以女人一脚没踢在姜筱身上,反而踢在了用在支撑床板的砖头上。

踢姜筱的时候,女人没收力,扎扎实实的一脚好悬没把她自己给踢骨折。

女人疼的抱着自己的脚坐在地上直喊疼。

趁着女人没缓过劲来的功夫,姜筱接收着脑海中缓缓渗出记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也姜筱,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少女短短的一生充斥着不幸。

刚才把她从床上拖下来的女人叫姜金花,是一个孤寡尖酸刻薄的老女人。

没有丈夫,也没有父母亲戚。

她是独生女,被自己的父母惯得不成样子,要不也不可能没有嫁人。她的父母也是独生子女。再往上倒,他们这一家子是逃荒过来落户到这的,其他的亲人早就死光了。所以也没什么其他的亲戚往来。

姜金花捡到了还在襁褓中的姜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