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南疆大都督盛庭也时刻注意着京城动态,稍有差池便会带来灭顶之灾啊!”朱忠愁容满面,苦不堪言。
“朱大人,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程世荣放下茶杯,凝视着朱忠。
“下官当然是想听仁兄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了,不然我怎么会诚心请教。”朱忠起身,跟程世荣施礼。
程世荣急忙站起还礼,复又坐下叹气道:“皇上此乃是弃卒保车,总之你我如何审理此案,都不会让皇上满意。”
朱忠倒吸一口凉气,他何尝没有想过:“仁兄,下官也正是为此事而苦恼,你不妨分析分析,为下官指点迷津。”
“沈家势力,有目共睹,你我若真是将沈放等人治罪,甚至斩首,侧妃一定会鼓动沈家其他人策反,
届时皇上压力重重,也只得牺牲你我二人,而来减少沈家的仇怨。”程世荣分析有理有据,根本不像有勇无谋。
“那皇上的意思是饶了沈放等人性命,是想借你我二人之手,卖一个人情了?”朱忠似乎明白了。
“不错,皇上的确有这个意思,可是你我一旦赦免了沈放等人,必定会引起忠于萧家等大臣的不满,
甚至京城百姓也会跟着躁动,皇上到时候又可以将责任强加在我们头上,说我们办案不力,最终你我仍然难逃一死。”
程世荣自从接下了这个案子,便已经放弃了活着的打算,皇上要找替死鬼,偏偏选上了他。
“难道就没有好的办法?”朱忠心有不甘,他为官虽然并不是十分清廉,但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横竖也是一死,不如死得光明磊落,沈放等人犯下杀人重罪,不可饶恕,沈啸天和沈瀚窃取军粮,更是罪大恶极,
下官也想过了,命人在民间散播消息,告知他们沈家沈放等人已经被缉拿,但凡有冤屈者,都可以来刑部喊冤。”
程世荣能够想到此法子,其实得益于萧辰。
昨日晚上萧辰与楚昔瑶在一起就寝,后来等听房者离开之后,萧辰让楚昔瑶悄悄将江知月请了过来。
萧辰与江知月商议半宿,终于做出了协同刑部鼓动民心的决定。
程世荣对萧辰并无多少好感,却因为女儿程樱已经承认是萧辰的人,也只得默认这门婚事,打算助萧辰一臂之力。
朱忠不相信似的看着程世荣,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程,程仁兄,你,你是文曲星附身了,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