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这位神仙。”鲧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们是龙族的后代，意外遭遇厄运。龙身虽然未能保全，万幸元婴得以存活下来。如果不是神仙，我们恐怕最终还是会被蛟魔王给毁掉。”

“你们是龙，怎么会被鲛灭？”孙得贵有些纳闷。

“不瞒这位神仙，我们还只是鲛，走鲛阶段过后才可能化为龙。在这个阶段，斗争非常残酷，我们被那个覆海大圣伙同他的几个兄弟围剿，那个齐天大圣看起来很瘦小，但实力太强，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逃脱，被送进了这个苦海水池中。”鲧很严肃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能活下来？不是说进入苦海水池中的都会死吗？”孙得贵很纳闷，于是继续问道。

“那是假话。”鲧笑着，“我们不是活下来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得贵问道。

“确切来说，绝大多数的龙欲念太重，在进入苦海水中之后，会被自己的欲念折磨得痛不欲生，自我了结。”鲧笑着说，“可是，我和禹比较幸运，曾经得到神仙点化，懂得了克制欲望的办法。因此，我们尽管也有一些痛苦，但比较轻。我们适应了之后，还能慢慢吸收能量。就如同神仙所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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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我会那么轻松？”孙得贵问道。

“神仙不要责怪，我才敢说实话。”鲧犹豫了一下，说道。

“说吧，我想知道答案。”孙得贵笑了笑，他自忖鲧说出的任何话都难以让他起波澜。

“唯一的解释，你不是人。”鲧鼓起勇气说道。

“我不是人？”孙得贵愣了。这怎么可能？！

可是，听着鲧那么笃定地说他孙得贵不是人，这种话又不像是在糊弄他。难道？难道他孙得贵也是妖怪？！

孙得贵对这种判断深感无语。如果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以我对人族的了解，人族成仙的过程中，似乎得到了上天很多庇佑，以至于减少了对他们的考验。”鲧说道，“因为他们的考验变得少了，他们能够成仙的路径多了，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会很好。事实上，他们能够取得巨大成就的已经越来越少了。神仙可以回忆一下，你的身边有多少人能够突破看到化神境的？即使突破到化神境，又有几个人能继续炼虚、进一步合体，再进入渡劫成为天仙的？当然，人好像不需要渡劫……这个我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传闻有误。”

“你是说，我现在已经成为了天仙？”孙得贵很惊讶。

“对，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一般的人修炼成仙，炼虚就非常困难，炼虚之后再合体更加艰难。”鲧顿了顿，“你却轻松度过了这些阶段，仿佛你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实现了炼虚，并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合体一般。”

鲧越说胆子越大：“神仙如果不相信自己已经成为天仙，可以试试。”

“怎么试？”孙得贵问道。

“这里距离我们要去的大海边还有一千多里。”鲧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天仙，向东腾跃，只需要两个呼吸就能到。”

“我试试。”孙得贵虽然觉得鲧是在利用他送他们去大海，但孙得贵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愿意被鲧利用。于是，他一手抄起鲧和禹，约略提醒他们注意，便向着东方大海腾跃而去。

果然，孙得贵只听得周边风声很紧，很快，他就看到了大海。孙得贵心情愉悦地将鲧和禹放进大海中，说道：“不知今后能不能再见，今天我就将你们送到这里了。”

“谢谢。作为回报，我给您一个提醒，千万不要去那边的花果山，让我们差点覆灭的齐天大圣就生活在那里。”说完，鲧带着禹游远了。

剩下孙得贵在大海边，神情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说花果山或者齐天大圣的时候，我的感觉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