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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何首乌摔进苦海中了！”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慌里慌张的。

“什么？！”姜子牙愣了。何首乌可是最早幻化人形的灵种，姜子牙对他照顾有加。他怎么会有事呢？……不，对姜子牙来说，他怎么能有事呢？！姜子牙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匆忙赶去。

“刚才，听到扑通一声，何首乌掉了下去，很快就不见了。”刚才前来报告的是菖蒲，他是着实慌神了。

“菖蒲，你能不能有点谱？”凤仙冷冷看着菖蒲，觉得他太一惊一乍了，“你看看何首乌，他像是掉下去的吗？”

“啊？”菖蒲愣了，他揉揉眼睛，分明看到何首乌当时直接掉进去了呀。

“自从玄武将苦海水搬了一些到咱们这里，你见过谁掉进苦海中死掉的？”凤仙毫不客气地问道。

“也是啊。”菖蒲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何首乌是在玩？”

“不是玩，还能是什么？”何首乌笑着，懒洋洋地说道，“你见过我什么时候特别不小心吗？玄武不是说过吗，这苦海水是浸润了大量龙血的存在，你们不喜欢，我可喜欢了。”

“龙血？”何首乌说者无心，唐仲濡听者有意，“你说，这苦海水曾经浸润了大量龙血？”

“对啊，这些苦海水可是玄武从龙象试炼塔中取出来的。那些和玄武一起出来的龙说过，这些苦海水可能已经融入了数以亿年之久很多龙的血肉。”何首乌得意地解释道，“玄武和我说过，龙象试炼塔是墨干元亨做的，他准备了大量苦海水放在龙象试炼塔里。龙象试炼塔，现在里面的苦海水都干涸了，只剩下这里还有一些，我当然想要好好在里面玩玩了。”

“你们这是……”唐仲濡笑着，“难道，我也可以进入苦海中玩？”

“你最好别下去。”何首乌正想劝唐仲濡下来，就听凤仙笑着说道，“你下去的情况可能和他不一样。”

“没有的事。”何首乌笑着，“不用害怕，直接下来就好。”

唐仲濡看了看姜子牙，发现姜子牙不置可否。

“下来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何首乌已经站在了唐仲濡身边，用湿漉漉的手拉着唐仲濡，将唐仲濡带进了苦海中。

唐仲濡下去之后，各种痛苦的情绪涌来，让他陷入了无限的挣扎中。

此前的唐仲濡没有意识到过，他对他的哥哥唐伯濡有着无限的羡慕甚至嫉妒。是啊，以前的他总是以他哥哥为傲，没有想到，其实他的内心还有对他哥哥的羡慕和嫉妒。

“我有吗？”唐仲濡陷入深深的困窘。

此前的唐仲濡没有意识到过，他对孙得贵的态度，除了愧疚和补偿之外，还有傲慢。是啊，孙得贵救了他，他又带着愧疚和歉意补偿了这么多年。可是，什么时候他唐仲濡对孙得贵有了傲慢情绪呢？

“我有吗？”唐仲濡陷入了更深的困窘。

此前的唐仲濡没有意识到过，他对玄武的好，除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爱护之外，还有欺瞒。是啊，唐仲濡是在玄武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玄武照顾有加，给玄武的帮助非常多。可是，什么时候他唐仲濡竟然有对玄武的欺瞒？瞒也许有，欺，从何说起？

“我有吗？”唐仲濡陷入了更加深沉的困窘。

……

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越来越多的回忆出现，唐仲濡渐渐发现，原来那个让他觉得很有些得意的自己，竟然是那么不堪。而且，，如果真的重新思考，他唐仲濡真能发现自己身上出现的新问题，层出不穷地发现新问题。

唐仲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他想要挣扎却无力挣扎的痛苦，将他深深淹没。

“不错啊，你竟然能够浮在水面上。”何首乌开心地拍着手，“我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浮在水面上，而是被水淹了很久很久才浮上来。”

唐仲濡无力地笑着，他已经感觉快要虚脱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