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抱歉,是老奴的错,少爷您别在意!”
胡义是知道进退和分寸的。
一句玩笑话没关系,多年的主仆生涯,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可要是过犹不及,那就有些不知分寸了。
好在胡仁彬也是历练过的,这不,仅仅只是稍微想想就知道家里十有八九有大事了。
“义伯,家里到底出啥事儿了?”
“我爹就算再着急我的婚事,那也不可能急到这个份上吧?”
“怎么就直接带人来抓我了?”
胡义闻言脸色一肃,看着胡仁彬正色道:“少爷,此事老奴稍微打听了下。”
“据刚刚来的那几个咱家的人说,老爷直接给你定下了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
“甚至纳吉、问名这些事儿都已经在进行了,连婚期都定下了。”
“就在十天后!”
“故此,才让人赶紧把您带回去,不然怕赶不上时间!”
胡仁彬闻言不但没有解开心中疑惑,反倒是愈发的纠结了。
“婚姻大事,那自然是爹来做主,我也相信他不会害我!”
“可是,我就想知道,为何这婚事之前没听到半点动静,这猛然间却这么着急!”
“家里,或者说我爹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没错,这才是胡仁彬最担心的事情。
这几年功夫,被胡大老爷摁在家里一通揍,终于被揍得转性了的胡仁彬,实际上也是看到了不少东西的。
最开始时,他对于胡大老爷教育他的那些规矩、想法,嘴上固然说着答应,可心里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
直到,他看到一个个跟他身份相差仿佛,当年甚至还一起去过青楼、喝过酒、在街上肆意浪荡过的世家子,满身狼狈的上了刑场……
这时候他才明白,实际上,他啥也不是!
甚至可以说,生在胡家,他固然从小不愁吃穿、锦衣玉食,去哪儿多少都有人给面子。
但这一切,都是基于他爹胡大老爷的面子而来的。
一旦他爹出啥问题,那留给他的,必然是死路一条。
从他明白这个道理开始,他才终于沉稳了下来,老老实实的按照胡大老爷的安排走。
毕竟,他很清楚,如今的老爹,或许不能再登高位,但绝对深谙自保之道。
同时,他也习惯了自家老爹那“纵情声色”、“躺平任嘲”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