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孔讷还是找了个理由,我们这叫曲线救国,是卧薪尝胆!
才不是什么世修降表呢。
“吾以为你身为圣人血脉,来到台上,面对诸子百家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荒诞不经之言,吾有一言,百家静听。
昔元太祖、睿宗之时,汉统衰落,异族酿祸,宗庙倾覆,江山倒悬。
伯颜之后,哈麻、阿合马等接踵而起,祸乱天下,涂炭黎民。
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以致社稷神器沦落,万千苍生饱受涂炭,值此国难之际,衍圣公有何作为?衍圣公之由来,吾素有所知。
衍圣公世居曲阜,初为宋仁宗封,理当匡君辅国,安宋兴华,何期反降元狗,世修降表?公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刘三吾手上拿着个大喇叭,颇有一副指点江山之架势。
“刘三吾!你这个离经叛道的匹夫!”
刘三吾直接把孔讷说破防了,孔讷气得站起来了。
刘三吾却是冷笑一声,也是愤然站起了身,一手拿喇叭,一手指着孔讷。
“住口!你这无耻无德无能无为之老贼!岂不闻天下读书之人,皆愿生啖汝肉!今幸天意不绝华夏,洪武皇帝继统紫金山,汝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百家面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来日命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孔孟圣人乎?”
刘三吾火力全开,此刻好似诸葛丞相附体,怼天怼地怼空气。
“我……我……你……”孔讷捂着心口,好似心脏病要发作。
刘三吾继续斥责,“谄谀之贼,你枉活三十有四,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贼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百家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三十四岁,当爷爷的年纪了,可称老夫,骂他老贼没毛病。
“你……噗……”孔讷一口鲜血喷出,径直向后倒去。
“衍圣公!”
几个大儒连忙冲上辩论台,将孔讷扶起,赶紧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