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你是聪明人,你说我真的是喜欢这里么?真的是如大家认为的那样的么?”
颜白明白了,愣愣道:“所以说……”
李崇义笑着抢过话头:
“所以说,大家都认为太子安安心心的等着就行。
所以,你认为侯公也当看的明白,所有人都以为侯公也明白!”
“哈哈,小时候我和慧炬,他聪明,受人喜欢,我愚笨,调皮为人不喜。
有些事明明就是他做的,可大家却不认为是他做的,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慧炬不会做。”
李崇义笑着看着颜白:
“你是先生,我说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觉得,侯公就没有想到这点?”
这次,颜白不敢直视李崇义的双眼,转过头,喃喃道:
“惯性思维误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颜白忽然醒悟过来。
回过头,照着李崇义的大脸就是一拳,怒声道:
“别他娘的给我讲人生道理,给我讲什么狗屁你小时候的故事。
我问的是你准备要做什么,你李崇义是站在哪边的。
侯君集我不管,不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你才是,我跟他不熟!”
李崇义擦拭着嘴角的血丝。
看着颜白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叹了口气,李崇义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低声喃喃道: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听,我曾祖父有八子,我这一门祖上蔡王李蔚,是太祖的老七。
我阿翁李安,北周时期官至方中大夫,封赵郡公。
大唐立国,我阿耶继承先祖爵位——为赵郡公。”
李崇义说着猛然跃起,看着北面,低吼道:
“我阿耶献平定萧铣之策,武德三年我阿耶被封为赵郡王。
赵,这一尊爵就是我家的,是我祖上用命拼来的!”
“墨色,你明白么,这尊爵是我家的,就算后世我的子孙不争气,变成郡公,县公,那前面也是赵!”
“就跟姓氏一样,我姓李,断不能姓王,姓赵,姓刘,我不能背弃我的先祖,不能让我的后人指着我说我是一个废物。”
李崇义突然绷不住地哭出声来:
“你看看,现在谁是赵,是长孙无忌啊,凭什么是他啊,凭什么是他啊。
他长孙无忌有什么资格?”
“他能看到我阿耶跪在祖宗牌位下失声痛哭,说他是个罪人的模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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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到我阿耶满背的伤疤在,能看到在下雨节气,我阿耶忍痛的哀嚎么?”
李崇义一把抹去眼泪,看着颜白低声道:
“墨色,你祖地琅琊,等你再有盖世功勋,你就是琅琊郡公,琅琊公,琅琊就是你的另一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