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儿,那若士族不肯掏这笔银子,闹到主公那里,该如何收场?”
“他们不会的。”
马秉胸有成竹,他伸手抓了一大把黑子儿扔到案上,又数了几颗白子儿扔到其中,指着这一堆棋子说道:
“父亲,您看,这就好比川中士族。”
说着,他从中将白子儿挑出,摆在案台之上,另一只手轻轻一扫,黑子儿纷纷落地。
清脆!
马秉旋即开口问道:
“父亲,如果您是川中士族家主,您是选择在案台之上,还是案台之下?”
“那自然是案台之上!”
马良上手抚须,明白儿子的意思,说道:
“秉儿,分而治之?”
“正是!”
马秉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继续道:
“父亲,川中士族又非铁板一片,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才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主公自入川中,同君朗公(刘焉)一般,继续打压川中本土士族,至今已有五年矣。儿觉得,不妨我们改变一下策略,以柔克刚。”
马良听后,一脸笑意地问道:
“那该如何做?”
马秉微微一笑,答道:
“‘治水’终究是堵不如疏!”
“与其让他们紧紧抱团,不如给他们一点甜头,将外部矛盾转移为内部矛盾,如此一来,他们私下各自忌惮,自然也就翻不起浪花了!”
“二桃杀三士?”
马良出言确认儿子话中真意。
“是极!”
马秉点了点头,回应道:“正是此理!”
“倒也有趣,此事我再同孔明商议一番。”
马良笑着将茶汤一饮而尽。
这时,马秉又开口补充道:
“父亲,若是士族仍不买账,您可以借主公之名声做此事,‘君王门生’,我想没有人会经受得住其中的诱惑!”
“好!”
马良眼中一亮,他一点就透,轻声应下。
正事论完,闲话小叙。
“秉儿。”
马良看着儿子,面带笑容,关切地问道:
“近日学业如何?细细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