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耸肩而笑,声音奸诈,活脱脱的像一只小狐狸。
马良拍拍长子脑袋,颇为得意,随后接着说道:
“文盛,此事确如秉儿所言,买马之事容易,大不了从商人手中多购些茶叶,这东西在羌胡之中可是倍受追捧,价值几乎是粮食的三倍之数。”
庞林见自家姐夫都如此说,随即安了心。
马良见二人一抒心中之见后,旋即将自己所想亦说出:
“文盛,秉儿,封公子被调往上庸是出自孔明兄长之口,先前主公询问他如何封赏公子,他皆闭口不言,但被主公问及数次后,才无奈开口谏言将其调回上庸。”
“我曾问及此事,但兄长一直闭口不谈,因此我也是心有猜测:
他应是想上庸民众过些时日大多都迁徙入川,不过徒留几座空空如也的郡县,
主公心中又不愿放弃此地,不如就此,以借子度之手,引蛇出洞,看看吴子远到底是何居心!”
庞林在旁细思,片刻过后亦点头认同马良的推测,说道:
“姐夫,听你此言,我亦觉得孔明兄长应该是有此意,毕竟子度胸有韬略,又能忍耐,不然同封公子共治的几月,早就一封书信递回成都,交与孝直、正方了,毕竟这二人与其关系极好,借此二人之口,将其另调他处,还是有极大可能的。”
马秉听到此处,心中有着极其不好的预感,他紧皱着两撇剑眉,开口高声问道:
“那舅父就不怕这等部署出其意料?人脑所思有限,又怎能预料到全部情况,万一……”
马良一听儿子开口讲话,立马就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赶忙开口将其打断,语气颇为严厉地说道:
“你舅父做事何其严谨,出山至今可有料算失手之时,你勿要再瞎说!”
马秉心中不服气,抬杠道:
“舅父若能事事预料万全,吾主又岂会丢了荆州?须知人心最不可测!”
马秉此时毫不顾忌自家师父的情面,同时又将东吴鼠辈拉出“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