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衣物开始穿着,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床上的女人依旧不肯开口说话,裴砚居高临下的走到床边,坐在林曼身侧。
“不说话,是还想再来一次?”
林曼缩在被褥中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再来一次她就要死了!
她忽然坐起身,掀开被褥。
裴砚看着那些痕迹眸光动了动,心口刚软下来,就听林曼道:“裴砚!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想放过我,那么麻烦你不要假惺惺的,直接弄死我不好吗!我看到你这副虚伪的面孔真觉得恶心!”
林曼浑身不适,想起裴砚刚刚的恶劣行径,她气极了,这男人是没有见过女人吗?要这么折腾她!
“恶心?”
裴砚呼吸凝滞,短短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紧握成拳的手松开,薄唇似讽非讽的勾起。
“那你可要好好忍耐,毕竟从以后开始的每一刻,你都要被我这个恶心的人给….”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却仿佛带着无尽幽凉,让林曼忍不住一颤。
“疯子!”
“林曼,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让你离季泽远一点,可是你非但没有做到,还想要跟他私奔离开海市,你这么做对的起我救他的这条命吗?”
裴砚面色微沉,如果不是他早知道这女人的德性,知道她口中没有一点信用,派人暗中盯着她,搞不好还真让她跟季泽跑了。
裴砚心中冷凝,看着林曼身上的痕迹,他也想对她温柔一点,可只要想着这女人不停的想要逃离他,裴砚就忍不住想要一次次的对她下重手。
他垂眸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眼尾通红的林曼,这种感觉就像她养了许久的宠物,不但叛逃到别人怀中,还想咬他一口。
很好,敢背叛他,就要做好受罚的准备。
林曼眸光动了动,揪着被子在身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答应季泽是为了让他因为等不到我而彻底死心,我已经买了去其它国家的机票,不管如何都不会跟季泽碰到一起的,你上次不是查过,还有什么不放心?”
林曼不提这个还好,她话音刚落,裴砚脸色骤然一沉,她的下颚顿然被收紧,“障眼法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蠢到相信你的鬼话了吧?”
林曼被捏着脸,吐字不清道:“可你之前明明…”
“明明已经相信你的鬼话了是吧?”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却不乏讥讽的神色,“不这么说,怎么让你放松警惕,乖乖留在我身边呢?”
“混蛋!”林曼瞪着裴砚,他松了手,“我去开会,抽屉有药,我回来之前上好,否则你就等着我亲自帮你上吧。”
裴砚推开门,去了书房,他在里面开视频会议,林曼心中憋屈,她想下床,却浑身酸软无力,最后是刘琳帮她上了药…林曼脸颊绯红,她此刻看着对面那扇门,很想冲进去问那个混蛋为什么是她要上药而不是他轻一点!
可随后林曼又泄了气,反正裴砚的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无非又是那套陈年旧词敷衍她。
裴砚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月朗星稀,庄园外响着蝉鸣,林曼静静聆听着,只觉得原本在城市里的噪音,此刻听着心中却平静安逸。
如果不是裴砚每天逼迫她,林曼或许会觉得这里也不错,毕竟从裴砚每天回来的路程计算,这里一定离海市不远,尽管林曼还不清楚这是哪里,却也知道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夫人,您如果觉得吵,我可以让人驱虫。”
“不用,一天比一天冷,它们活不了多久了,何必驱赶它们。”
人类才是闯进它们家园的强盗,为了钱竞标,为了经济发展大兴土木。
天空开始卷起强风,林曼看着披肩被吹掉,拦着刘琳想要跑出去捡的动作,“明天早上再捡吧,天冷,我们先回去。”
“是。”
裴砚走出书房,单手拿着电话,唇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好啊,明天见。”
林曼拿着刚折的几株蔷薇走进屋,看着裴砚的神情心思一敏,尽管身上酸的不行,她还是硬着头皮看向裴砚,“是…谁的电话?”
裴砚勾唇,“季泽。”
林曼点点头,握着花蕊,面上不显,可心中早已动荡不安,季泽为什么还要给裴砚打电话,该说的事情她上次不是已经都跟他说清楚了?
林曼在心中祈祷季泽不要再因为她跟任何人起冲突了,真的不值得…她知道他好好的就够了。
裴砚鼻梁英挺,漆黑的眸光看向林曼,眉眼淡淡压下,让人看不出神情,可林曼就是觉得她的心思在他面前,好像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