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熵那边出了什么事?”
玦担忧地蹙眉,“她现在倘若碰见那个外来者的话,我真担心……”
“不排除这个可能。”
阿里斯特眼眸微沉,“但……倘若你口中的阿尔法真的是所谓的能够演算命运的存在,那熵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毕竟在祂眼中的未来,你们两人肯定是关键的存在。不过……”
“不过什么?”
“倒有一点——熵不知道最好要少使用你们如今最新的力量形态……”
阿里斯特深蓝的目光微移,落到一旁喝着红酒的安德里乌斯身上,顿了顿,“……不知道她现在进入虚化的状态是否也有滞涩感。”
玦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确实……”
他的目光也微微移动。
一时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安德里乌斯。
“嗯~虽然我挺乐意帮忙——”
艾德优雅地把红酒往旁边的桌上一放,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他微微掀起眼皮,慢悠悠地说,“——但很可惜,我现在的力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已经不足以再度来到那个世界了。再者,就算我的力量仍有盈余,倘若我再度到生命之域,以那个外来者的实力,难保不会发现我。”
也是……
玦略微思索:不过以他们的谨慎来说,熵应该和他一样,面对强大的外来者不会贸然行动……
沙厄歪着头,突然问:“你这红酒哪来的?真的能品尝出来味道吗?”
她好奇很久了。
“当然。善用这片空间的特殊性,女士。然后……发挥你的想象力。”
安德里乌斯拿起酒杯,对着头顶的光源微微晃了晃,眯起猩红的眼睛,“虽然并非真实的酒,但作用于灵魂中的那一点迷醉感,能够让我忽略身体恢复时的那阵疼痛。”
玦一愣:“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很糟糕吗?”
“是啊——”
艾德拖长了语调,看着玦的眼中却浮现一层笑意。
他操持着夸张的语气,龇着牙说:“唉~我为了保护‘家人’付出了那么多,可某两人却总是对我爱搭不理,好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