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挑挑眉:“请吧,我们洗耳恭听。”
“其实整件事说简单也简单,你们多少也应该知道大灾厄本身并不简单,教会那里把它称之为神的考验。所以——”
阿奇博尔德摊摊手,“——我们,就是为了应对考验而生的。”
……不意外。
玦:“你们具体怎么做的?”
“平常的时候,通过人体实验加强对那些缔结者的研究。每当研究到一个阶段,我们会派一群缔结者作为敢死队去往灾厄遗址寻求一些遗物或线索。至于那些可怜的、被卖过来的缔结者——”
他顿了顿,“——我只能说,为了这个世界能够存续下去,为了能抵御下一次的灾厄,这些都是有必要的。”
玦轻笑:“你拿那些平民做存续的代价?”
“不、不只是平民。”
阿奇博尔德掀开他的袖子,手臂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可怖的针孔。
“我的身上也有,就先不给你们看了。”他平静地拉回衣袖,“因为我年纪大了,身体早期实验污染严重,作为样本已经不合格了,所以不适合再继续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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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他强调,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决心,“所有人类都将是代价,没有人能逃过考验,我们只能用尽所有手段去争取可能的未来。”
怪不得教会也明里暗里持支持态度。
……
两人沉默了一会。
熵:“你们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阿奇博尔德直起身:“这就是我请你们来的原因。”
他站起来,把身后的活动黑板转过来——上面订着一张地图,地图上的大陆边缘划着红线。
“这是南大陆的地图,而红线部分及以外,就是我们现在普遍能够探索的部分。至于红线内,有敢死队深入进去,但再也没有回来。”
玦不由吐槽:“你们已探索部分未免太少了吧。”
有的地方连港口和附近海岸线都在红线内。
“所以,我想委托二位。”
阿奇博尔德盯着他们两人,眼睛亮得惊人:“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也不会妄想将你们抓起来。只希望两位能在空闲之余尽可能地从灾厄遗迹带来有价值的东西或线索。报酬可以以您接受的任何方式支付。”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人类存续的话也并不是我剥削无辜之人的理由,我早已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他真诚地,“我只希望,在我合眼的最后一刻,能看到那么一点人类的希望。”
“两位,请好好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