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两天,两个人的衣衫都被树枝刮破,胳膊上都是划痕。
纪晓北的脸上也被划伤了两道。
她丝毫没有觉得疼痛。
纪晓北抬起头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太阳,无助地叹了口气。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这时候,树林里一阵骚动,纪德艳炮弹似的冲到纪晓北面前,拉住她的裤脚就往林子里拖。
纪晓北忙按住它:“纪德艳,老娘的裤子已经够破了,你还咬,你想让老娘光腚吗?”
黑塔:……
他的脸一红,慌忙捂上了耳朵。
纪德艳好歹是条母狼,她们两个说啥都行,他一个男人可不能听。
纪德艳眼神里透着精光,呜咽地拖纪晓北。
纪晓北灵机一动问:“纪德艳,你是不是找到付季昌了?”
纪德艳的头一点一点的,嘴里又呜呜咽咽。
纪晓北一下就兴奋了,抱着纪德艳亲了好几口。
纪德艳的长脸一红,低头就往林子里跑。
纪晓北紧紧跟在她后面。
黑塔高兴地一蹦三尺高,紧跟着纪晓北。
一直跑到了天黑。
他们来到一个小河附近,远处隐隐约约有亮光。
纪德艳蹭蹭纪晓北的腿,转身跑了。
纪晓北说:“黑子,快走!”
两个绕过小河,朝那片光亮跑去。
还没接近,放哨的人就发现了他们。
“干什么的?报上名来,否则我们放箭了……”那边的人高声喝道。
纪晓北朝那边喊:“我们是来找人的,找一个从京城来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的弓箭已经拉满,随时准备着放箭。
他们被西蛮人偷袭过,才不相信外人的鬼话。
“明天再来吧,天黑了,我们县令说了,恕不接待!”那边的人喊。
“县令,哪个县令?县令怎么还进了深山?”纪晓北嘴里嘟囔着。
黑塔摇摇头。
县令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呀,跑深山老林里来做什么?
纪晓北不死心地说:“你们是哪个县的,我们是从永昌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