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两家强盛了，说不定司马家还要反过来忌惮我们。”

龚怀玉的嘴皮子有些厉害，一番话，居然把陈清雪说的心烦意乱起来。

她也知道，陈家到了穷途末路，虽然嘴里说着东山再起，但现实谈何容易！

秦凡为了自己，牵扯进陈家和司马家的恩怨里，司马家可不是善茬，秦凡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自己把秦凡留在陈家，是爱秦凡，还是害秦凡？

龚怀玉将陈清雪的心里琢磨的一清二楚，笑道。

“陈大小姐，你只有江河的气量，承载不起他这艘大船，而我龚怀玉，则有大海的气量，放开秦凡，让他和我联手……”

秦凡突然呵呵一笑，打断龚怀玉的话道。

“龚三小姐，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那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我从来没说过要加入龚家，陈大小姐，也从没让我加入龚家。”

“不然，让我来问问陈大小姐。”

说罢，秦凡微微一笑，问陈清雪道。

“你要不要把我发配龚家？”

龚怀玉脸色一白，龚家家大业大，远胜陈家，在秦凡嘴里，却仿佛犯人发配边疆一样。

陈清雪被龚怀玉的话术搞得有些迷惘，看到秦凡含笑看着自己，突然醒悟过来，嫣然一笑道。

“我刚才在想什么啊。”

“秦凡，你是闲云野鹤，去哪里都是随着本心行动，怎么会听别人的命令。”

“龚三小姐，或许我清雪比起你，的确只有江河的气量，但孤舟入海，还是系于江河之畔，撑船的人自会选择的。”

龚怀玉一愣，她始终认为这个问题，只有“是”和“不是”两个答案，甚至连陈清雪大哭大闹抱着秦凡大腿不让走的后手，她都想好了。

做梦都没想到，陈清雪会淡定地让秦凡自己选择。

秦凡欣赏的看了陈清雪一眼，心想知我者陈清雪，淡淡地道。

“大海又如何，弱水三千，不如取一瓢饮。”

这一句话出来，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是公然拒绝了龚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