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仲敖道:“王上远征之日,天府学宫网罗人才数百,汉国首次科举也举行完毕,臣等罗列出了若干贤才,就等王上钦点。”
俱酒闻言大喜,经过齐国稷下学宫舌战之后,俱酒深感稷下模式大而不当、迂而无功,不是一种培养实用人才的教育机制。
更重要的是齐国对这些诸子百家,养而不用,稷下学宫为辩而辩、为论而论,就是齐公室“礼贤下士”的招牌和噱头而已。
各派学子并没有在齐国担任重要官职,都是空领一份饷酬,混口饭吃,对于国家发展,不起好作用,还有分裂思想的反作用。
这样一来,俱酒对自己首创的“天府”模式更加期待。他希望天府学宫能发挥磁石作用,将天下有识之士全部吸引到自己的碗里来,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像李二一般,大言不惭地说一句:天下英雄尽入吾彀矣!
俱酒回到城中,不顾洗潄,风尘仆仆地前去拜见母亲,自己虽然知道这是位便宜老妈,但在秦嬴夫人眼中,自己却是她实打实的亲儿子。
老人家为自己缝纨绔、揣红保、流眼泪、担惊受怕,自己早已把她当作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之一。
秦嬴夫人依然在自己的小院中,带着一堆宫女一起纺纱,一点也闲不住。
俱酒进入后,大礼参拜:“母亲在堂,不孝儿远游无方,罪莫大焉!”说毕,咚咚咚给母亲磕了仨响头。
秦嬴夫人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上前,由于跪得久了,走起路来竟然有些不稳。
俱酒膝行上前,扶住母亲:“母亲慢行!母亲慢行!”
秦嬴夫人眼中含泪,叫了一声“阿酒”,就哽咽不语了。
宝贝儿子贵为一国诸侯,却根本就不沾家,天天往外跑,天天去折腾,刀光剑影,生关死劫,哪个当妈的也受不了啊!
母子二人简单叙了叙旧,秦嬴夫人眼睛就不住往庭院外边打量。
俱酒问道:“母亲在找什么?”
秦嬴夫人道:“我那越国儿媳与小孙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