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脸色涨红,一把抓住孙宾的衣袖:“师弟,是何言!是何言!两位先生在庞某营中被执,庞某就是拼却性命,也要进行营救。”
孙宾冷笑:“救得好!救得妙!都被救到安邑去了,师兄苦心,宾感激莫名!”
庞涓道:“为兄知道师弟心中有气,委实是事出有因,当然为兄专注于兵事,也忽略了奸人宵小在背后下手,此为兄之罪也!”
“请师弟随为兄往安邑一行,为兄直接上殿面君,请魏侯查清原委,还两位先生于清白,也给师弟一个交代。”
孙宾心中感觉到好似滚油在煎,汉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并派遣专人沿途护送,是自己带着两位先生误入庞涓军营,导致两位先生遭难下狱。祸是自己闯下的,还必须由自己来挽救。
孙宾作为一个刚下山的青年,在诸侯之间既无名气,也无影响,可以依靠的只有师兄庞涓。
孙宾虽然愤愤难平,但也无计可施,本着早日救出苦获和已齿的目的,孙宾最终无奈地答应了庞涓的要求,与他一同返回安邑。
庞涓一脸痛心疾首状,谦卑地为师弟牵马套车,亲自送孙宾坐上轺车,摆足了姿态。
待轺车窗帘放下,庞涓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
这个一向入不得自己法眼的小师弟,甫一下山,就在观邑之战中露了一手,对于孙宾这样顶级的人才,他哪能轻易放他归汉呢?
战国已经很艰难了,绝对不能给自己制造出一位强大的对手出来!
更何况,自己追击的对象是汉侯俱酒,这事儿目前孙宾还不知道呢,一旦孙宾知道了真相,他们的情谊就算是结束了,而深仇也算是结下了。
孙宾进入车中,一位美人低首垂拜:“妾,见过孙先生。”
“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