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怀木一拳:“木头老五,你特么的学坏了,这是奚落聂政呀!”
怀木低低一笑,二人在俱酒身边,密切配合,友情甚笃,故而一见面,就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聂政道:“政有紧急军情,欲见公子。”
怀木道:“恐怕不行,涪城来使,正在帐中。”
聂政惊了:“涪城?蜀军?葭萌?”
怀木道:“不错,正是蜀国王子葭萌之使。”然后左右望了望,又低低地对聂政道:“为议和而来!”
聂政面色惊疑不定,公子率军在蜀国大地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蜀人竟然心甘情愿地来议和?打死老子也不相信!
帐内,俱酒头戴金面具、手持金权杖,就差两个望远镜了,完全是一副“纵目王”的打扮。
蜀使甫一进帐,就扑通一声给跪了!纵目王在蜀人心目中地位太高了,这是蜀人信仰体系中的最高神只啊!
俱酒心中那个受用啊,甭提了!怪不得这么多人愿意成神,成神受人尊崇,顶礼膜拜啊!爽!
他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声细气地命蜀使起身,听取了使者战战兢兢带来的、王子葭萌的口信(没办法,蜀国没文字,巴蜀图语俱酒也不认识),听了蜀国议和的条件,看了蜀使带来的珠宝礼物,不置可否。
俱酒缓缓地道:“贵使,暂且到偏帐歇息,兹事体大,容某与众将议定,再回复贵使。”
聂政急急忙忙走进大帐:“公子!”
俱酒道:“政兄来得正好,某正想召集诸将议事。”
俱酒一直称呼聂政为“政兄”,聂政多次推辞也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了。
聂政道:“公子,政已找到了渡河之法。”
俱酒眉毛一挑,眼神一亮:“哦?”随即投来了征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