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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里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丙丑能在身怀怪疾的情况下,习得一身高超技击之术,成为战国一流好手,其勤学奋进的态度是有的;能够加入墨家,说明其对墨家的底层平民理念的认可。
这样的人,本质不坏,但心存执念。
魏越道:“丙丑,年岁几何?”
丙丑道:“少小离家,漂泊已久,不记年月。”
这是实话,古人物质生活极度贫乏,生活居无定所,人往往并不记年,只能有个大概印象。纪年记事那是官方史家的事情,与老百姓没有关系。
魏越继续问道:“可曾婚配?”
丙丑道:“未曾。”
魏越:“可曾有心仪之人?”
丙丑:“……未……曾……”
魏越已经从丙丑的话语中听出了异样,他继续道:
“汝即死易耳,不知谁家之女,年年倚门,盼良人归。”
丙丑地声音开始颤抖:“越师叔——”
魏越趁热打铁:“丙丑啊,墨法森森,然此时天地之间,汝与吾,二人耳。”
丙丑沉思良久方才言道:“越师叔果欲活丙丑性命?”
“果然!”
魏越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也没有与丙丑谈任何条件。
丙丑的心理防线终于动摇了,他急促地说道:
“越师叔勿再回鲁,墨门恐有血光之灾!”
魏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