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多占几块地,多一处宅子,还有院子里那几株上百年的牡丹树。”
“那你对他们挺客气的。”沈道珺摸着沈九九的狗头,语气虽然平淡,却是咬着牙说的。
“不是我对他们客气,是我爸生前最重视兄弟之间的骨肉之情,我不想在他三周年祭的当口和他们翻脸。”
第二天早上,邢东琻的大爷不由分说的就把邢东琻拉到家里去吃饭,沈道珺担心他吃亏也跟着去了。邢东琻的大娘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脾气火爆。邢东琻从小就不敢去大爷家里玩,就是怕这个大娘。谁料到,这大娘,一看见邢东琻就喜笑颜开的。
“儿子你回来了,快来吃饭。我刚刚去买的牛肉汤和烧饼,你小时候最爱吃了。”有的地方管侄儿侄女叫儿子女儿,是一种亲切的叫法。可是在这位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感觉很假。
“哦,我现在口味改了,不吃这个了,我在家吃过饭了,就是过来看看大娘你。”邢东琻现在是谁家的饭也不敢吃,水也不敢喝。
“哎呦,我儿子有心了。”邢东琻大娘笑嘻嘻地说道。
“大娘,我今天约了朋友,吃过晚饭才回来,别等我吃午饭和晚饭了。”
“哦,什么朋友啊?你回家来应该对家里人多亲近,那些朋友啊什么的根本不顶用。”邢东琻想起来当时自己老爸在ICU抢救的时候,这几个亲伯叔的钱是一分也没借到。
“嗯,我爸生病的时候借的他钱,欠他十几万,我没还,回来了去看看他。”邢东琻看起来是轻描淡写的说这句话,却犹如千斤大锤一般沉重。邢东琻的确有个朋友借了钱给他,但是已经还了,那时候自己的父亲病重,大爷叔叔家都在那一年买了车子,换了新家具。当时听说了这些邢东琻连提都没跟他们提借钱的事儿。
“哦,那你去吧,要不要叫你楷哥送你?”邢东琻大娘有点尴尬,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开车过去。”邢东琻说完就开车到十几里地之外的镇上吃了早饭,驱车去那个借了自己巨款的“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