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莎连忙将雨修文请进屋,关紧房门后朝屋内喊了一句:“老头子!修文大人来了!快出来迎接!”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阵乒乓声,安德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里屋走出,看清雨修文后,也如安莎一般,差点下跪,还是雨修文扶住了他。
“一把年纪了,下跪什么的就算了。”
他笑着说道。
安德见到他一如当年的亲和,眼眶一红,只觉得受宠若惊。
“您怎么今日突然来我这里了?”
“突然有了这个心思而已,不用多想。毕竟当年我第一个见到的人类就是你。”
“诶呦,不瞒您说,这事儿啊,是我此生最骄傲的几件事之一,跟我那帮老伙计吹嘘一辈子了。”
安德感慨地说道,用眼神示意安莎端上茶来,亲自为雨修文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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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是手段而非目的’,这句话你现在还挂在大厅里啊?”
雨修文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锁定在了大厅中央。
“实不相瞒,这句话已经是我们家的家训了,只要家族香火不断,这句话啊,就会一直挂在这里。”
安德骄傲地说,“这是我从您那里学来,受益了一辈子的道理,在教令院也产生了莫大影响,我要后世人来这个屋子,一眼就看到这张条幅。”
平日几乎喘不上气的老者,这时候来了精神,目光都变得有神起来。
“说起这个,当初你还是一个身手灵活的小伙子呢,一晃啊,都老了。”
雨修文拍了拍安德充满褶皱的手。
“是啊,您还是这么年轻,亏得我平日里运动的多,还没老死,撑到今天又见您一面。我的那些老伙计啊,在地底下估计都要羡慕坏了!”
安德哈哈大笑。
他们这一辈啊,也就他和他的妻子安莎等寥寥几人还活着,称得上的上天眷顾。
上一任大贤者死前还打趣呢,说他不愧是生论派,生气十足,真能活啊。
雨修文默然。
凡人之寿命有限,身为神明,注定要看着一代代子民老去消亡,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昔日青年如今垂垂老矣,而他始终不变,青春永驻,当真是叫人感慨。
安德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太好,苦笑一声,“哎呦,瞧瞧我,不会聊天,说这些干什么。那个,修文大人,您吃饭吗?正好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快要回来了,等他回来做饭,您在这里一起尝尝?”
“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太好了,哪里算是叨扰,您且等着,要不是我已经老的不行,非要现在就跑去教令院把那小子抓回来。”
安德欣喜不已,身上的年老之气都散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