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摇头说道。

“行，那明天上午咱们就在学校碰头吧。”

午后，天空渐渐涌来一片阴云，看起来随时都要下雨。

“我去买点祭品咱们直接上山，也别回家忙活了。”

这条街上纸钱、小菜、酒水什么都不缺，李言一会儿就把东西买齐了。

张玉凤一坐上副驾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副驾上还有几根掉落的长发。

发现这些迹象，张玉凤脸上笑容更灿烂了，这是好事。

“这次我爸不回来上坟？”

“嗯，不回来。”

李言没再多问，不回来也好，不见面也就不吵架，眼不见心不烦。

李言的老爸李振国，还有他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是极品，行事作风让人恶心。

能培养出这些“优秀子女”，李言的爷爷奶自然功不可没，还好有个死的早的，要不然就是俩祸害。

说实话要不是对他不错的二爷爷的坟地在，他都懒得回来上坟。

“妈，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去就行。”

经过家门前的胡同口，李言把车停下。

“你自己行吗？”张玉凤有点不放心。

“没问题。”

前些年山上修了一条水泥路，可以通到半山腰，李言把车停靠在路边。

玉米地里此刻不断飘起一团团的纸灰残渣，显然里面已经有人来了。

眼看就要下雨，任谁也知道早点上完坟了事。

李言拨开玉米的秸秆枝叶，迈步走了进去。

穿过一片密集的玉米地，隐约露出一片空旷的空地，这边地里只有两座坟头。

左边一座是二爷爷跟大奶奶的合葬坟，另外一座就是李言奶奶的坟。

这是李家的新坟地，在别处还有一座老坟地，李言只是听说却从未去过，他也没想过要去。

此刻，这两座坟前都有人在。

待李言看清里面的两人，李言目光微微闪烁，往前走了几步，掏出一部手机固定在玉米秸秆上，摄像头对准了坟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