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风光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蒲团拿起,朝着门口的方向,比划着走了三步,前后都看了,似乎是确定好了位置,才把它放在地上。
又看了两下,还稍稍移动了一些。
随后。
“砰,砰,砰!”
白风光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朝崔道先的金身,磕了三个头。每个头都磕到了实处,夜无眠在房梁上,都能听到头撞地板之声。
磕完后,白风光迅速爬起,那癞皮狗儿紧接着也跪了下去。
“砰,砰,砰,砰”
癞皮狗儿重重地磕了四个头。
两人起身之后,朝金身看去。
结果,期待中的变化并没有发生,那金身仍然呆立着,一动不动。
两人等了许久,白风光才“嘶”了一声,疑惑道:“怎么回事,今晚这机关怎么没有启动,金身怎么不弯下腰来?”
癞皮狗也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解释道:“少门主,也许是你刚才那三个响头磕得不够重,没有触及到机扣?”
白风光骂道:“去你妈的。这跟磕不磕得重有什么关系?当年王墨氏设计这个机关时,只教我们:有内力者,内力灌注颅内磕三下,无内力者,重重磕四下。带内力者磕的那三下,与轻重没有任何关系!往常我即便轻轻磕,金身也弯下腰来了。”
两人徘徊一阵,皆犹疑不解。最后癞皮狗儿只好道:“主子,要不再磕一次,你力度不变,我磕重一点好了。可能是我方才磕得不够重。”
白风光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点了点头,道:“善。”
小心翼翼地跪在蒲团上,又磕了三个响头。
这次磕头,他明显比第一次磕得重了一些。
而等到癞皮狗儿磕头时,那力道,就更大了,夜无眠甚至都觉得房梁在震动。
“哎呀主子,奴才的头快裂开了!”
癞皮狗儿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站不稳身子,摇尾乞怜,却被白风光推开。
夜无眠暗中冷笑:“真是一块当奴才的好料子!”
白风光主仆磕头如此之重,投向金身的期待目光,是如此殷勤。
然而,现实却又是如此残酷。
崔道先的金身雕塑,仍旧是岿然不动,毫无机关发动的迹象。
这下,白风光急了。
“彼其娘之!发生什么事了?莫非机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