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击在王卓的后脑勺,将他击晕了。
夜无眠冰冷的眸子,看向了那妇人。
妇人犹自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边后退,一边从头上取下发簪来。
夜无眠以为,她要以襁褓中的孩子为威胁。
考虑到幼儿毕竟体弱,而这妇人的发簪,距离幼儿脖子不过咫尺,真要发难,自己逆通境界的剑再快,也快不过她顺势一刺。
连忙大声喝止道:“我劝你莫要伤及手中幼儿,否则,我的剑必饮你血!”
妇人一声冷哼,肥硕的身子趁这间隙,闪到王盼弟身后,一手抱孩,一手握簪,抵上了王盼弟的咽喉。
“我怎么会伤害手中的乘风?这是我的儿子!纵然不是亲生的,那又如何?他也是我的儿子,儿子!儿子,儿子……”
一阵癫到极致的咆哮,令夜无眠恍惚了片刻。
咆哮声中,有人哭了,有人沉默了,还有人,心都碎了。
王盼弟仿佛坠入了家里藏冰的冰窖之中,从头凉到了尾。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要抬起头来,看看这位失去理智的母亲。
不料,却被母亲的一句“不许动,再动我插破你的喉咙!”给吼得心如死灰,就任她挟持着。
又是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淌落了下来。
妇人把“儿子”两个字,念了十几遍,仿佛中了一种,只会说这两个字的毒。
她一定是疯魔了,竟对自己的亲生血脉,做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胁迫之举。
夜无眠见其簪子,把王盼弟的脖子,刺得凹陷甚深,便知她并非假意挟持,缓图逃命,而是真要借此,提些条件。
夜无眠把剑尖前探,不想多说,正欲一剑斩断她的手,却见她身后人影闪烁,“砰”的一声,一个秀气的手掌拍在她的后脑勺,给击晕了过去。
并在她软倒之前,搂过襁褓中哭泣的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