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扑来的两个白衣女子冷冷一哼,没有回答。一人持刀,拦住沈通;一人持剑,来刺卢封。
那来刺卢封的女子笑道:“你这大汉,如何认得我是迟未雪,又如何分别认得我们燕赵三孤其余两人?”
卢封小心应战,手中三尖叉极力错开迟未雪的重重剑影,找了个空隙道:“除了你们燕赵三孤,谁会整日披麻戴孝?再说了,燕赵三孤兵器各不相同,你都拿剑了,我如何瞧不出你是迟未雪!”
迟未雪道:“你这狗眼既然如此亮,今夜便只好教你做个明白鬼。”
说着,一柄长剑如同白蛇狂舞,十分灵活,击得卢封手中三尖叉应接不暇,暗暗里叫苦。
他乘隙往沈通那儿看去,这老伙计也不好受,被持刀的刀玲珑逼得难以脱身。
两位女子占了上风,又都齐声喝道:“妹妹,我二人为你拖住了两个家将,你速速把人带出,此地不宜久留!”
她们口中所说的妹妹,自然就是一开始,便飞身去抢入内室之中的女子寒衫轻了。
这女子速度快则快矣,口上还戴着一支吹箭,呼呼吹出,七八支细小的箭矢,都去刺夜无眠。
夜无眠感知能力极强,怎会听不到这吹箭的动静?他怒吼一声,挥剑狂舞,击落绝大部分,却还是有一两支,没入肉中。
幸好今夜的暗器,都没有烫过毒药,否则他此刻,恐怕已处于险地。
即便如此,屡次中暗器,也仍是不太好受。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三枚暗器刺入体内,他运功之时,疼痛难忍,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寒衫轻猛然欺身而上,追及到了夜无眠,侧身一看,往他面门,又吹来三支吹箭。
这回,夜无眠哪敢轻与,忙用松纹剑打落。
他手脚应付之间,寒衫轻已先他一步,飞入内室,把一个倒在地上、戴着喜帕的新娘子,给抱了起来。
寒衫轻嘴巴一松,收了吹箭筒,卷起新娘子的衣袖,露出了其手臂之上,一个浅色的蝴蝶形状胎记。
“金珠遗女,果然是金珠遗女!只是——”寒衫轻如获至宝,尖声大叫,犹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