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父如何做事,你大哥都不敢说一句,有你说话的份?还一副高高在上为人师表的样子。”
“其二,薄凉无情。”
“张绣是谁?那是你叔父的亲侄儿,是我曹操的亲侄儿,他为我曹家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多年,张曹本是一家,岂是你口中的他人。”
“还有环郎是谁,那是你舅父大人。环郎是什么德行老夫不知道?他有那脑子指点你,你居然敢将罪过推卸给他。”
曹冲顿时身体直颤抖,冷汗淋漓。
“其三,愚昧无知。”
“被他人当棋子还死不悔改,自以为是。”
大曹每说一句话,曹冲的脸色便白一分,待大曹说完,曹冲已是面如白纸。
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父亲,心中又惊又怕,爬到大曹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爹爹息怒,孩儿知错了,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大曹冷哼一声,将曹冲甩开,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道:“你已不是孩童,现在已经成年了,应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来人,不孝子曹冲,忤逆长辈,离间亲友,将其幽禁谯县,终生不得踏出谯县祖地一步。”言罢挥手旁侍卫将曹冲带下去。
“爹爹,孩儿真的知道错了……爹爹……”
曹德面无表情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进奏院发展了十年,近几年在邺城这个大本营更是无孔不入,就在刚才的两个时辰,曹冲近期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全都放在他身后大曹的书案上。
可惜曹冲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最后都还在狡辩,不知悔改,推脱责任。
“荀彧,你说我和二郎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待曹冲被侍卫拖下去后,大曹走到荀彧面前,眼神冷清的看着荀彧。
今日种种一切,进奏院刚才报来的消息全都指向幽州的那位大汉天子刘协。
他还是不死心,梦想着挑动曹家陷入内斗,让曹家分崩离析,他好从中渔利。
荀彧急忙跪倒在地,哭道,“主公,微臣只求主公饶他一命。”边哭边额头杵地,不大一会儿血肉模糊。
大曹先是无动于衷,半晌后才落寞的说了一句,“罢了,你让他好自为之吧。”
“多谢主公!”
“慢!”
突然,曹德冷笑着走到荀彧面前沉声道,“文若,你给他带一句话,我曹德不是我大哥,也不是我那侄儿,要考虑今后事,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取他首级,送到长安去和他那些祖宗们一起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