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眯着眼睛看向曹冲,语气平静的问,“哦,那依照仓舒所说,我该如何做?还请仓舒教我。”
坏了!
大曹正准备开口骂曹冲,哪知道曹冲面色骄傲的说,“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侄儿虽然年纪轻轻,但也知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的道理,既然叔父有不懂之处,那侄儿就斗胆说上一二。”
曹德笑了笑,对曹冲拜了一拜,“仓舒果然聪明伶俐,今日叔父就洗耳恭听你的大论。”
一边的大曹已经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而曹冲却大大咧咧的接受了曹德的礼节。
其他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话,“无知小儿,真是找死!”
“今日叔父过错有三。”
年仅十三岁的曹冲身着一袭锦衣,仿若翩翩佳公子,潇洒不羁地站起身来,如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伸出。
“其一,父亲有言在先,今日比试是军中诸将展示骑射,典韦将军不擅长骑射无可厚非,就像叔父不懂武艺却能带兵打仗一般,只是叔父你不该允许典韦将军出阵投戟。”
曹德一脸求知若渴的笑道,“哦,这又是为什么?”
曹冲小脸傲然的说,“自古以来,天无二日,人无二主。”
“住口!”
大曹声嘶力竭的怒吼道,“黄口小儿,这话是你能说的?”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用曹冲讲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下面的话。
曹德侧身横了他一眼,然后对失魂落魄的曹冲温和笑道,“仓舒,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谁料曹冲先是震了震,然后很快回过神侃侃而谈,“叔父,这也是我要说的。如今天子远在幽州,朝中以父亲大人为尊,父亲是我大汉朝的一国之相,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天子何人敢打断他的话,何人能替他做主,但是叔父却屡次三番僭越,这岂是人臣所为?”
在场众人除了曹冲和曹德两叔侄,其他人全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发凉。
“孽障,老夫今日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