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阙连忙再次探出灵识,深入施卤府邸细细探查,不料竟发现,施咸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棺材盖板,被他猛然一脚踹落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府中的仆人们骤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尖叫连连,有的则慌不择路,四处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他们之中,有的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几案之下,彼此间战战兢兢地挤作一团。
还有的则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慌乱地叩首求饶,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着宽恕。
在这恐慌的氛围中,甚至有几人,跪在地上坦白了自己过往的种种不当行为。
他们把过去偷拿府中各种财物,甚至连偷拿入恭后使用的破布头,等等琐碎不堪之事,都招了出来。
更有甚者,开始相互检举揭发,从谁暗自偷尝了府中珍藏的佳酿,到谁悄悄取走了洗衣用的皂角,再到谁偷食了喂狗的残羹剩饭,种种劣迹如数家珍般被一一揭露。
然而,此刻的他们,无论如何自我揭发,都仿佛是在对空言说,无人愿意倾听这些自曝其短的言辞。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这惊人的一幕所牢牢吸引。
施咸竟从棺材中赫然站起,他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模样疯狂至极。
施香香则呆立一旁,目光空洞而迷离,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痴痴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一切。
这——,咋就还诈尸了呢?
众人心中皆是一片愕然,难以置信。
不久之后,施咸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他捂着腹部,软绵绵地倒回棺材内,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只余下微弱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时,施香香鼓足了勇气,缓缓走近那口沉重的棺椁,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落在施咸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上,她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弟弟,是你吗?我的咸儿?”
施咸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用他那因泪水与痛苦而变得沙哑的童声,虚弱地回答:“姐……是我,我死不瞑目啊!还有咱爹,他也是……死不瞑目!”
施香香心疼地问道:“你……你真的还是中了毒吗?”
施咸痛苦地呻吟着:“我的肚子好痛!想吐……全身麻木得没有一丝力气,感觉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觉,但又觉得哪儿哪儿都痛!像是有许多蚂蚁在身体里面嘶咬着我。”
施香香急切地说:“我知道,这毒是你自己所为,但你告诉我,究竟下了何种毒?姐姐会尽力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人族镇守使
施咸闻言,勉强半睁开了眼帘,声音中带着绝望:“解药?姐姐,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中的,可是无药可救的砒霜之毒啊!”
说完,施咸的眼睛又缓缓闭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呵呵,砒霜之毒,岂有解救之理?这是不可能的啊……”
施香香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问道:“什么!?你中的是砒霜之毒?你怎么不早说!
“不过中毒之后,不就是恶心想吐肚子痛吗?怎么会哪儿哪儿都痛呢?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还偷偷混入了其他什么毒药?”
施咸一听这话,眼眶中顿时滑落一颗悔恨的泪珠,他喃喃自语道:
“我特么,特么还有蝎子毒,怎么,怎么就没有给子阙那小子,那小子一起,一起下下去呢!?”
施香香闻言,急切地责备道:“你这个混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害人!你给我等着!姐姐一定会救你的!姐姐知道如何解砒霜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