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沫僖心中抓狂了那么一瞬间。

但她迅速调整思绪,以一抹温婉而坚定的笑容回应:“多谢二叔关心,您身为国主,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怎敢再劳烦您亲自相送?沫僖自己回去便好,请二叔放心。”

施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但但他仍坚持己见,言辞恳切地说道:

“沫儿,你作为圣女回京,老夫未及远迎,已是失礼,心中颇感不安,唯恐怠慢了轩辕先祖。现在你回宫,若再不亲送,

“更何况,你此番回京,我未能及时相迎,已是心中不安。今日送你回宫,不过是一点心意,万望你莫要推辞,免得让二叔心中更添愧疚。岂不是让二叔再次失礼?

“沫儿,切不可再推辞了呀!”

言罢,施古站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向书房门口,声音洪亮地吩咐道:“穹儿!速去准备最舒适的车驾,我们要亲自护送圣女回宫,确保她一路平安!”

面对国主施古的坚持与好意,沫僖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却也只能言辞恳切地再次尝试推辞:“二叔,您的深情厚意,沫僖心领了。只是,回宫之路并不遥远,且有侍卫随行,安全无虞。您真的不必为此劳心劳力,还是请留在府上处理国事吧。”

施古闻言,笑容不减,反而更加坚定地说道:“沫儿,你无需多言。在我心中,你的安全远胜过一切国事。更重要的是,今日若不亲送你回宫,那就是对轩辕先祖的反复不敬,恐影响我有施氏之国运啊!”

沫僖望着施古那真诚而期待的眼神,只感觉一阵头疼,不知怎么继续推辞才好。

若再推辞,就是对轩辕先祖的反复不敬了呀!这谁能承受得起啊!?

子阙见状,也是眉头紧锁,内心暗自嘀咕:这位国主大人行事风格,果真是别具一格,难以捉摸啊!他此番举动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深意与目的?

不过,最起码,赵梁已经被赶跑,黑麟军也几乎被团灭,沫沫回宫去住的最大担忧已经不存在。虽然不太情愿,但还在自己底线之上,实在拗不过国主施古的“热忱”,那就让沫沫回宫去住也行。

反观一旁的梦溪,却是暗自窃喜,心想着易园那片寄托梦想之地,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想去休养的地方,岂能容沫僖先去鹊巢鸠占?

子阙见状,也是皱眉不已,这位国主大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啊!他这究竟是想达成什么目的?

这时,施穹稳健步入书房门槛,向施古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恭敬地禀报道:“禀告父王,车驾皆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言毕,他又以温和的笑容,对子阙与沫僖轻轻点头致意,尽显其谦谦君子之风。

施古闻言,豪迈地一挥手,安排道:“穹儿,你骑马引领第一辆车先行开路。至于沫儿、阙儿,还有梦溪,我们四人同乘第二辆车。即刻出发!”

随着施古的一声令下,一行车队,侍卫,浩浩荡荡,井然有序地,向王宫方向而去。

随着施古的一声威严号令,一支车队,在精锐侍卫的严密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启程了,他们步伐整齐,秩序井然,穿过尚未完全散尽繁华的街道,朝着王宫的方向前行。脚步声、马蹄声与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装饰典雅、空间宽敞的马车内,四人分坐其位。施古坐在首位,目光温和地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沫僖身上,轻声说道:

“沫儿,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住回王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