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懈却非但没有道歉之意,反而是沉声回应道:“国主,明明是子阙妖言惑众,缺少教养,心术不正,我只是替他妈……”
施古见施懈居然没有半点悔改之意,顿时怒火中烧,呵斥道:“放屁!我看此间,就是你心术最不正!
“刚才审讯鸩公公的时候,你多次打断鸩公公的供诉,还暗暗引导鸩公公供诉的方向,给鸩公公扎下的银针,也微微偏了一毫……
“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施獬闻听国主此言,失望之余,噗通一声,跪在了施古面前,痛哭流涕道:“二哥呀!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是鞍前马后,唯您马首是瞻,对您忠心不二。
“想当年,您与施罗斗争之时……”
施古骤然面色一凛,厉声喝止道:“够了!那些陈年旧事,还提他作甚?”
施獬闻言,急忙收敛言辞,转而以悲切之态诉说道:“兄弟我对您的忠诚,那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昭,您可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忠诚啊!
“至于那银针扎歪了,我都没注意到啊!只怪我学艺不精,多亏兄长您明察秋毫,及时指正啊!”
施古道:“行了,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值此家国危亡之秋,我就暂不追究你今日的大错,看你接下来是否能真心改过。
“望你日后行事,务必谨慎,绝不可再犯。此番之事,下不为例。”
施獬心中暗自窃喜,连忙磕头致谢,随即退到一旁静候。
而子阙则心中一冷,施古就这样放过施懈了吗?刚才他可是结结实实砍了自己一铡!看来,公道还得靠自己亲自去讨要啊!
施古并不知道子阙心中的变化,他将目光转向子阙,沉声道:“阙儿,接下来,审讯鸩公公的重任便交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