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孟云禾甚至都来不及捂她的嘴,只得在一旁尴尬地当和事佬。
“杨公子,阿柠在气头上,一时口无遮拦。”
两家婚事岂是苏柠语说退就退的,孟云禾就怕场面搞得太僵,话说的太满,到时难以挽回。
杨瑞逐渐冷脸,眼底浮上烦躁:“我又怎么你了?”
“你天天都和楚明玉这种人厮混在一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苏柠语梗着脖子,丝毫没有留余地。
“你别胡言乱语,我近日计划在城东开一家酒楼,楚二小姐想法新颖,帮了我不少忙。”杨瑞尽量压着火气,耐心和她解释。
“你这话说出来你不心虚吗?”苏柠语彻底炸了,“我都看见了,你们俩在店门口眉来眼去,你笑得那么开心,还敢说和她什么都没有?”
“你简直不可理喻!”杨瑞不甘示弱。
“是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吧?什么想法新颖,她一个在边境长大的庶女,还懂什么从商之策不成?”苏柠语逻辑清晰,她气的很,却不落下风。
“楚二姑娘说得果然没错,世人总多偏见,你身为嫡女自诩高人一等,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只是个依附男人的草包!”杨瑞甩袖,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苏柠语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如此伤人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
等人走远,她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坚强,扑到孟云禾怀里大哭起来。
“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他变了,他以前明明说我活泼可爱,是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原来都是骗我的...”苏柠语哭得伤心,在孟云禾怀里止不住抽噎。
孟云禾抚着她的脊背安慰,她也没想到杨公子居然能说出依附男人这种话术,就像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身为女子本就身不由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间对女子多为苛刻,寻到一门好亲事,获得庇佑,无疑是她们多数人的归宿。
杨瑞轻飘飘一句话,她们在深闺所学的琴棋书画,礼仪举止,好像一个笑话。
孟云逸眉头紧锁,他近日也听说楚明玉与太子殿下等人走的很近。
据他所知,楚明玉确实提供了很多新颖的点子,很多营销策略闻所未闻,非常值得推崇。
至于杨瑞和她之间,确实没什么,但他怎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
“别哭了,为坏男人哭不值得。”沈枝意算是彻底看清了杨瑞骨子里的轻视,她拍了拍苏柠语的肩膀,聊表慰籍。
依附男人这种话,恐怕是从楚明玉那儿听来的,如今变成了攻击她们的言语利器。
可这些话只能攻击到真正爱他的人,沈枝意感觉不痛不痒,竟还觉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