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四郎被打了也不恼,开开心心地去找纪清越。
与纪清越打过招呼,得知他也安全时,两个小孩终于放下心,洗了手后立刻去厨房帮忙。
小孩兴奋地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手里的活儿不停,嘴也不停,那个势头,恨不得把在书院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兄长。
李二郎知道弟弟爱说话,但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弟弟这张嘴更能说了,以后当个说书人都不是难事。
“真的,我与瑜郎在书院里从未惹夫子生气,课业也做得好好的。瑜郎,你说是不是。”
正在洗菜的李瑜点点头:“夫子们皆夸奖我与四郎的课业做得好。”
有人证明自己的话,李四郎更加自信。
“四郎,阿爹阿娘他们可好?”李二郎一边煮羊肉一边调酱汁。
李四郎想了想:“二兄想问收蒜时发生的事吧?”
小孩不亏成长了,知道他想问什么,李二郎点头:“我听说有人来找麻烦,家里其他人可有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皆无事,倒是挡在前边的大兄与堂兄们受了轻伤,后来被洪县令带回县衙关进牢房。我与三兄得知后便去探视,庆幸的是狱卒们并未苛待,还好第二日洪县令审问清楚后便放人了。”李四郎把知道的通通都说了,剩下的还要问李三郎。
李瑜也把自己听到的一些事都告诉李二郎:“胡蒜收上去后,胡商便未再寻底下人的麻烦,而是日日骚扰丰足商行,听说收上去的那些胡蒜至今还未被送出城呢。”
“好,我知晓了。”李二郎终止这个话题,问起其他事:“我们不在的时候马家三人可是老实?”
“小马儿挺好的,他与马老翁不曾逾矩,也未偷懒,只是马老奶的眼睛病得更厉害了,看不见东西只得整日待在屋内。”李四郎歪头想了想:“二兄,他们怎么了?”
李二郎摇摇头,也许真的是他多疑了。“去擦桌,待我将这一大锅羊肉端出去。瑜郎,端碗。”
有一段时间没有喝羊汤吃羊肉了,李二郎惦记这口惦记很久了。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李三郎终于从书院回来,看到李二郎时也是满心惊喜,但他不像弟弟那样情绪外露,反倒是李二郎少见地主动抱上去,拍了拍弟弟的背:“三郎辛苦了。”
李三郎眼下一片青黑,人也精瘦了不少,可见自从他知道他们家未来的命运和纪清越和李二郎的计划后,给了自己多大压力,为了追赶两人,拯救家人,每日极其用功,只为通过考取功名去长安。
这份担在肩上比山还重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如今更是又加了一座山。官家将一年一场的科举改为三年一场,这意味着明年不种的话只能三年后再下场,他等得起他的家人等不起!!
压力没成鞭策反而成了累赘,结果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
忧思过重。
兄弟俩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二郎捏了捏弟弟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不管甚么事,吃饭了再说!天塌了也有我顶着!”
李二郎给纪清越送去羊肉汤,便与几个弟弟一同开饭。
兄弟几人难得聚在一起,暂时放下烦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饭桌上,李二郎说起江南见闻和猎鹿经过,把两个小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后来呢后来呢!二兄!后来究竟如何了!”
就连李三郎也被二兄说书般的口才吸引,筷子都停在半空,光听故事了!